可越是這樣,便越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斐懷站在船頭,遠遠便看見那一點微弱的藍光。
這小姑娘,犟得很……看似軟乎乎的好欺負的樣子,實際卻十分要強。
小舟停穩,他走到朝然跟前,一手接過魂珠,一手攥住她的手腕,強行給她灌了一些神力。
斐懷的神力與她的并非同宗,雖然灌了神力能讓她稍稍好受一些,但灌神力的感受實在算不上美妙。朝然臉色依然不好。
斐懷問道:“發現什麼了?”
朝然說話終于有了點兒中氣:“若是延津當真死了不少人,為何這裡一個水鬼都沒有?”
斐懷聽了個音便猜到她是什麼意思:“那便等天黑後看看吧。”
天黑之後,便是不安分的邪祟狂歡的時候。
延津是個繁華的商埠,熱鬧不僅屬于白日,還屬于夜晚。精緻畫舫漂浮河上,花團簇簇,香風陣陣,人們于通明燈火之中交錯觥籌,商女彈撥琵琶撒下一串樂音。河邊的孩童見了這樣的景象,個個歡笑鼓掌,甚至還有調皮的下水遊到畫舫邊,試圖偷一朵開得很好的花。
熱鬧的地方有多熱鬧,便襯得安靜的地方有多安靜。
河面漣漪剪碎月光。
被漣漪剪碎的不止月光,還有一個人形的影子。
影子的主人身穿粗布衫裙,發髻上僅有一支平平無奇的銀簪。女人一步步走向白川,步子緩慢,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全然陷入絕望,痛苦不堪,隻能選擇投河以死作結。
若不是因為目光呆滞滿臉淚痕,她的模樣興許還不錯。
河水一浪接一浪,仿佛無數隻伸出煉獄的手。很快,她的裙擺與鞋邊便濕了。
她一邊哭着,一邊向河中走去,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赴死。
女人的裙擺漂浮河中,宛如一片舒展的暗色的花瓣。
頹靡的臨死的花。
夜幕下,河水與天空一般漆黑,一隻同樣漆黑的手抓住女人的腳踝,用力一拖。女人倏地摔倒,剛想呼喊便嗆了一大口水,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那隻手鐵鉗一般,絲毫不近人情,将女人往白川的深處拖去。
女人好像噩夢忽然驚醒了一般,開始拼命掙紮。人在身臨絕境的時候,能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任那隻手再怎麼有力,在女人的亂踢亂踹中,也有些不穩了。
手的主人似乎有些惱怒于女人的動作,伸了另一隻手,企圖去箍住女人的手。
若是此刻有人旁觀,那麼這人将會發現,那雙手的長度并不相同,手的主人長得也很奇怪。
簡直就像怪物。
作者有話要說:
增修完畢~
ps: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寫各種河鮮小神的時候,我總是格外的餓,想吃點魚蝦蟹?
桑落(二)
無數瑩白剔透的水泡飛旋着瘋狂上湧,每個氣泡都無情擄去女人的生機。
女人徒勞揮舞着手臂,胡亂蹬腿正在掙紮,可箍着她腳踝的那隻手卻如同鐵鉗,紋絲不動。她越是奮力想要掙脫,便離頭頂那一片月光越遠。
迷蒙混沌之中,她突然想起……自己究竟是為什麼走到河邊呢?
她為什麼想死呢?
若是當真想死,她又為什麼要掙紮呢?
她漸漸無法再思考,連本能地掙紮都無法繼續。她就要沒有力氣了。
也不知是否是幻覺,在她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她看見河底也升起月光……
一線明亮的刀光平滑切開河水,仿佛毫無阻滞。抓着女人的黑影痛吼出聲——它的右胳膊被那一線刀光輕易切斷,而它的手還牢牢箍在女人的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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