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怎麼辦?”“是啊!花姐,我們到底要不要聽他們的”“花姐,你趕快拿個主意,我們聽你的。”“你是我們的主心骨”幾個少女圍着剛才發話的人,小聲而惶恐不安地問。
被稱做花姐的少女斜眼看了一眼自始沒說一句話的王憨,不知如何是好地答道:“我唉!我也不曉得該怎麼做了,誰知道竟會碰上這麼蠻橫不講理的化裝成纖夫的強盜,而我們又載了這麼一個陰陽怪氣的啞巴”
“陰陽怪氣”?“啞巴”?王憨還真沒想到自己在人家心目中,居然是這麼兩句的評語。他歎了一口氣,不得不開口,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開口的話,恐怕她亦将更難聽的話對他罵了出來,于是恬着臉說道:“姑娘兒,口上積點德好嗎?否則将來生的小孩小心沒屁眼喲!”王憨面無表情,裝腔作勢,還真是有點陰陽怪氣的說。
女方的話再不好聽,可也比不上王憨的話難聽,女方可能是誤會了王憨,可王憨卻是有意的奚落女方作以答複。他要人家口上積德,而自己卻說出缺德帶冒煙的話來。
女人,尤其是一個未出嫁的女人,恐怕誰也忍受不了王憨說出來如此刻薄的話。隻見花姐的女人杏眼怒睜,咬牙切齒的持劍倐地劃過一線冷芒,筆直而飛快的刺到了王憨的胸口。
王憨早已知道自己的話說出來以後的結果,怎乃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他讓人家口中留德,可他還是在口無遮攔的說出那些話,以中傷她人,憑一時口快,以達到自己心裡的平衡。于是乎他看劍已刺近胸口,便上身輕側,已堪堪躲過對方刺來一劍的同時,輕舒猿臂,右手兩指已恰好捏住了劍尖。
眼看她與他大動幹戈,欲以拚鬥,其他五個少女立刻上前阻擋在他二人之間,并且七嘴八舌的予以勸說。“花姐,花姐!你且忍忍!你忍忍嘛”“你,你這個人怎麼一開口就傷人”“花姐,花姐呀,你若要殺了他,到時候我們怎麼向小姐交差呢?”“是呀,花姐息怒,現在大敵當前,我們應該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麻煩才是呀”“喂,喂!看你這人儀表堂堂,怎麼說話沒有規矩,信口胡言,如此傷人?”“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修養?我看你也是個繡花枕頭,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空有一付好的外殼,可一肚子肮髒”
王憨潇灑的松掉手中夾着的劍尖,拍了拍手,雖然把姑娘叱責他的話當作耳邊風,不在意,也沒有說話,可是他那嘴上不屑一顧的笑意中,隐藏着刻薄的嘲弄,誰也看得出來那是一種“欠揍”的笑。
“我管他是誰,本姑娘一樣會說髒話,他滿嘴噴糞,他不怕嘴裡長痔瘡,如此賤種,殺了他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小姐還會拿我向他抵命不成?春,你們不要攔住我,我先殺了他再說,混賬東西,你是什麼玩意兒?我可是早就看你不順眼,也早就想把你丢到江裡喂王八”這叫花的姑娘脾氣如此急躁,可也真會罵人。
王憨簡直被她罵呆了,若她不是個少女,是個已婚女人的話,說不定她會和其孫飛霞一樣強悍潑辣,甚至于會把更難聽的話也會罵出來,以洩她胸中之氣。王憨畢竟這一輩子還是第一遭碰上這麼潑辣而勝他厲害的大姑娘,瞪大眼睛,張着大嘴,癡呆地看着她胸脯氣得一起一伏的樣子,喃喃自語道:“你你”
花姑娘看着他盯着她的胸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目而視說:“怎麼?你還想耍流氓嗎?”
“這這怎麼怎麼可能?”
“兔崽子,有什麼不可能的敢請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是好欺負的”花姑娘一手插腰,一手用劍指着王憨,大嗓門的喝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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