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衣青年将要離去,賀土村村民絕望之際,一個平淡的聲音響起。
“還缺多少沙蠶,我出了!”
這個聲音讓衆人詫異,黃衣青年停下腳步,劉庸擡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黑衫的青年正緩緩走來,臉龐略顯稚嫩,神色平淡,看不出心中所想。
“前輩!”
“你是誰?”
黃衣青年皺眉,眼前之人給他一種面對門主的感覺,體内隐隐散發出的威壓使他内心有着一絲絲的不安。
可他明明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小的青年,不可能有很高的修為,頂多比自己高出幾級而已。
心中安慰自己,神情也漸漸放松下來,淩厲的眼神盯着司途,厲喝道:“你是什麼人?!”
沒理會黃衣青年,司途來到劉庸身邊,将其扶起。
“前輩不要沖動,他是和泉門的人,動了他,和泉門不會善罷甘休的,會給自己招惹麻煩的!”
司途回以他一個微笑,示意他放心。
“問你話呢!不要裝作沒聽見!”
見黑衫青年視自己如無物,黃衣青年眼神陰沉下來。
這時司途才正眼瞧他,不急不緩地道:“賀土村還缺多少沙蠶?”
聞言,黃衣青年冷笑:“怎麼?想替它們這幫廢物交清?”
聽到他如此稱呼,賀土村的村民頓時義憤填膺,怒視黃衣青年。
“怎麼?我說錯了?連20個沙蠶都湊不出來,不是廢物是什麼?!”
村民心中的怒火更盛,恨不得将其亂棍打死,但它們不能,對方是和泉門的人,它們沒有勇氣也沒有資格去動它。
見狀,黃衣青年更加放肆,大笑不止,似乎将剛剛從司途身上受到屈辱和憤怒盡數釋放出來。
司途眼睛微眯,他能想到郁都之森之外的世界是險惡的,修士多是殘忍,自傲的,但沒想到剛踏入這裡就遇到了這樣一個人。
“沒錯,我就是要替賀土村交付不足的沙蠶!”
黃衣青年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可以,還缺10個沙蠶,你補上吧!”
“你明明還缺5個,你卻多要5個,這是幹什麼?!”
聽到黃衣青年的話,劉庸以及村民紛紛憤怒譴責起來。
“閉嘴!再敢聒噪就再漲5個!”
衆人立刻閉嘴,不敢再說話,但憋紅的臉顯出其内心的氣憤,若眼神能殺人,黃衣青年已經死過無數遍了。
“好!10個是吧,給你!”
說完,司途從懷中掏出10個沙蠶,扔給黃衣青年。
這些沙蠶是殺的兩個悍匪身上所得。
接過沙蠶後,黃衣青年将其收入腰間的一個小袋子,光芒一閃,十個沙蠶消失。
司途眼中光芒一閃,立刻認出這是一個儲物靈器,和儲物靈戒一個性質,都可以收納東西。
賀土村的村民不認識也正常,畢竟它們沒有見過類似的儲物靈器。
見司途一直盯着自己腰間的儲物袋看,黃衣青年心中不由得有些驕傲。
這儲物袋極其珍貴,憑他的本事是不可能擁有的,隻有每個月來收取沙蠶時,才會由他掌管,雖然隻有短短幾天。
他不是沒生出過拿着儲物袋逃跑的念頭,但被長老警告儲物袋上有追蹤印記,不管逃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這才打消那樣的念頭。
明白這個不如儲物靈戒後也不再關注,看向黃衣青年,道:“沙蠶也夠了,是不是該給物資了?”
被打斷幻想的黃衣青年看向司途,眼中閃過一絲戲谑,開口道:“不不不!我記錯了,不是缺10個,而是缺20個!”
“你!”
劉庸氣急,這典型就是耍無賴,坐地起價。
司途也被惡心到了,原本想交完沙蠶,為賀土村換取物資後就離開,沒想到碰到了這種事。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二話不說,從懷中又掏出10個沙蠶扔給黃衣青年。
接過沙蠶的黃衣青年嘿嘿一笑,道:“哦!我又記錯了,不是缺20個,是缺30個!”
一直被戲耍的衆人怒不可遏,但見司途都沒說什麼,它們也隻好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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