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日常生活息息相關的急救表演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看着中間的動作,手上下意識擺弄起來,琢磨着等學會了,回去還能顯擺顯擺。
能活着,若不是活不下去了,誰又想死呢?
醫正壓根不是鳴水人,對醫治病人能否賺回錢也并不在意,僅有的能打動他的就是不同的病症和新的發現。
和遊醫道士們指望着這個賺錢不同,和在太醫署專門研究病症時不同,作為遊醫時,大多數時候他們外出行醫都是琢磨如何用最少的錢治最多的病,見過被迷信仙法神術坑害以至于小病變成大病、見過尋醫問藥以至于還算富庶的家艱難度日,對于自己獨門的一些技法自然還是不外傳的,但對于總結出的《民醫要略》内容,他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
能救一人,就是一人。
至于這會不會影響同行們的飯碗……有着自己驕傲的醫正表示:那就是他們技不如人,庸醫趁早别來。
人人學急救的種子被這次來參加慶祝晚會的老農們帶回了自己生活的村落,分明是慶祝,卻學了一肚子新的知識。沒多久,當他們各有不同運用,發現這些方法和草藥真的有用,攔住他們要聽話的怪老頭并不是胡說八道,被急救搶下一條命的病人連春耕都不顧了,拖家帶口地往鳴水工坊來,要給醫正磕頭謝恩。
忙着研究薛瑜丢來的新内容的醫正滿臉茫然,想了很久才想起來他們說的是什麼,連忙拒絕,“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要謝,就謝讓我做這些事的陛下與殿下吧。”
若非薛瑜提出,他隻管着薛瑜的安危,其他人不撞到眼前,他也想不起來去管。長久活在京城的珠光寶氣裡,很容易遺忘世間還有許多附近沒有醫者的人。他的學生們說跟随他學到了許多,這些病人說他救了他們一命,他又何嘗不是在他們身上學到了許多?
在鳴水,“殿下”二字指的隻會是一個人。
鮮少關注國家大事,隻想着每日種好地、過好自己日子的佃戶老農們心中,三殿下的影子和鳴水緊密相連,她像是鳴水的保護者,也像在鳴水生長的一個親密友人。
鳴水縣裡學到的知識,随着十裡八鄉走親戚,慢慢擴散開來。或許種地的部分還會藏着掖着,但如何救人,如何找到普通的草藥救治自己,和神術是假的消息,被毫不藏私地教給了其他人,以鳴水為中心,逐漸廣為人知。而那本起初還不夠格印刷,醫正帶着學生們手抄出來的《民醫要略》,也在軍醫和太醫署分别來人後,送到了秘書省内,成為了和《齊文千字》一樣的掃盲必備教材。
一個是更好的未來,一個是守護更好的未來。
鳴水的名聲大噪的另一方面,卻是遊方來到這裡的遊醫和道士們的日子更難過了。
道士們甚至可謂人人喊打,在簡家傾倒後,曾經救治和做法的簡家道觀做的惡事也被宣揚了出去,好騙的人也警惕起來。加上在醫正的講座裡見過“神術”是如何施展,再碰到同樣的戲法,自然是騙不到人的。
由此引發的遊醫和道士們前來找醫正算賬對線,最後形成了第一屆鳴水醫學交流會,就是另一回事了。
薛瑜此刻倒沒在關注醫正的事,鳴水中學的第一次大考已經來臨,考試頭名和一部分名列前茅的學生将獲得獎勵和出行機會,不管是為了獎勵還是出行,人來得不是一般的齊。
在屋子裡辛苦答題的衆人眼前隻有一小片紙,答案寫在紙上,題目自師長口中念出,大部分題目與其說是考試,不如說是聽寫,最難的幾道數學題和議論題被抄在最前面的闆子上,隻看這些安排,鳴水中學已經像模像樣地做起來了。
匠學和醫學的考試緊随其後,但這部分考試參加的人不如識字普及的班級人多,大部分都是姜匠和醫正兩個人帶的徒弟在考,彼此間都清楚水平進度,勝負沒有太大懸念。
薛瑜來鳴水就是為了交流會和考試部分,看着一件件完成,也就放心地準備回京。按照往年的麥收情況,工坊的試驗田收獲還有一個多月的樣子,足夠她整理完資料後,帶着試驗田的收成數量完成彙報。
剛準備離開行宮,就被吳威帶着人堵住了去路。
“殿、殿下,出事了,您來瞧瞧吧?”
薛瑜神色一凜,撥轉馬頭,“怎麼了?”
往工坊去的路上,吳威已經将所謂“出事”說清楚了,薛瑜拉着缰繩,有些無語,“所以,是姜匠那裡一個女孩考了第一,認字部分又是一個婦人考了第一,你們商量下來不想認賬,想賴掉?”
被這樣嘲諷,吳威面上也有些挂不住,“為這個已經吵起來了,實在壓不下去。原是想要并列的,但那寡婦和小娘子都一步不讓,一定要見您才肯聽話。倒不是賴賬,但這第一給她們的确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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