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剛問出聲,就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他娘還在這裡,秦瑟估計不會坦言。
而且老人容易心善。
萬一求着他倆幫忙錢氏,就難為住了秦瑟,那樣會直接影響他與秦瑟的關系。
這是一個普通老婦人的心态。
若是全當沒聽見,那樣會很怪異,說不得秦瑟就會懷疑什麼。
“老婆子前方慢走,你們慢跟慢談。”
李大娘看出了李大嘴的意思,向前慢慢走去,給兩人留下交談的空間。
見此,秦瑟感歎的說道:“李大娘明事理。
大嘴,你娘真不錯,你應該多孝敬你娘。”
“還用你說?”
李大嘴瞥眼秦瑟,又得意的說道:“我娘就這樣,我爹在世時,有什麼事要跟朋友談,我娘總會找借口避開。”
說完,便轉移話題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邊走邊說,照看着李大娘,别被石頭磕絆了。”
秦瑟緩步慢行,看眼前方的李大娘,壓低聲音道:“嘴爺,我問了錢氏,給了她兩次機會,她都不願吐露事實。
說她是從陳家逃出來的丫鬟,這話你能信?”
李大嘴迷惑的問道:“為何不能信?”
在他看來,這個回答似乎沒問題。
陳家派人盯梢,為的就是想抓她回去呢?
秦瑟卻問道:“你難道沒發現,錢氏有時候的談吐,并不像一個丫鬟應有的嗎?
還有,你看哪家丫鬟,有錢氏那種若有若無的文雅氣質?
就算是看到錢五癡傻,面目全非的樣子,雖然哭了很久,但也不似一般婦人那樣哭喊。
反正我是不信,她就是陳家的丫鬟。”
一開始秦瑟也沒注意到這些,或者說壓根兒沒往那方面想,隻當錢氏賢惠明事理。
但在殺了潑痞後,秦瑟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在見到錢氏與李大娘交談時的模樣坐姿,方才讓秦瑟恍然過來。
錢氏出身不低。
李大嘴仔細回想錢氏的舉止談吐,說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難不成她是陳家的小姐?”
心裡卻在想,錢五狗運好,居然睡過出身家族的小姐,這輩子不虧了。
秦瑟搖頭道:“誰知道,反正這事我們管不了。
她要真是丫鬟,我留給她的銀票,夠她去陳家贖回自己的賣身契。
有我們之前的話在,陳家也不會太為難她。
如果不是,那就是她與陳家的家事,我倆是什麼人,能管她的家事?”
“秦爺說的對。”
李大嘴認可秦瑟的做法,縮縮脖子的說道:“陳家不好惹,派來兩個二境護衛來,我倆就得趟地求饒。
再說我們也不欠錢五什麼,倒是這小子現在欠我們不少人情,希望這小子下輩子能還點。”
秦瑟挑眉道:“回去睡覺的時候,我建議你找個高一點的頭枕,這樣容易做夢。”
說完,便快步追上李大娘,别真的磕碰到了,屆時李大嘴還不得哭喪着臉,跟他喋喋不休。
與此同時。
深宮内苑中,陰雲密布,空氣中都帶着一絲肅殺,讓人視之,不寒而栗。
隻見大公公,與一位身穿藍色蟒身的太監四目相對,雙方都帶有森然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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