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街衛隊列陣兩旁,後面是着甲扛槍的親兵,各個身高馬大紅甲頂盔,看起來裝備精良。
被親兵拱衛在中間的兩人均是绯袍,一個上繡錦雞,另一個繡的是雲雁,也都沒有坐轎子,反而如武官一般騎着馬匹,緩步而行。
此時街上無人,所以十分清淨,那着四品官服的男人聲音不大,但也清晰入耳。
隻聽的那官員問道:“撫台大人如此隆重出行,必然能旗開得勝,就是這排場要是被岑禦史風聞,又少不了叨擾?”
绯袍繡錦雞的老者正是熊文燦,此刻正打量四周的親兵,見之俱是面色紅潤,氣息悠長,行進之中毫無一絲雜音,已隐隐有精兵之勢。
越看越是開心,聽聞對方的擔憂,不甚在意的開解道:“紫蓋且請寬心,本撫訪友兼具練兵,岑禦史也不能捕風捉影不是。”
那官大名樊維城,字紫蓋,黃岡人,萬曆四十七年進士(公元1618年),正是如今的泉州知府。
這人在史書上也是留名的存在,他在任嘉興府(今嘉興、湖州、蘇州等地)海鹽知縣時,與友人幕僚收集整理曆代海鹽著述四十一種、六十二卷,編成《鹽邑志林》,是我國第一部系統介紹曆代鹽業的地方叢書。
曆史上這人就是在今年因為大考不過,被罷免了官職後便回老家黃岡閑居,等再次出現在史書中時,已是崇祯十六年(公元1643年)張獻忠攻打黃岡的時候,他在城外大哭示警,讓許多人提前出逃避免了被屠城之禍,而他自己則在城破時放聲大罵賊寇,最後落得個利刃穿胸而死。
原本的曆史上樊維城到底是為什麼大考不合格的,已無從考知,從他編纂圖書隻能看出做個文人是挺專業的,至于牧守一方是否合格就不大好說。
而現在的樊維城也不大好受,他作為地方官,本來和福建布政使的關系不錯。
可是巡撫熊文燦借口三兒子與泉州大族高家聯姻的由頭,将家暫時安排在了泉州,他作為隔了幾層的手下,于情于理登門拜訪總是必要的。
這一來二去的就被身在福州的布政使和按察使的探子探聽到消息,也沒給他申辯的機會,直接将他劃歸到熊文燦一黨。
他也是在述職的時候屢被申斥,才察覺到了不對,可想要解釋清楚時,早已回天乏術,他隻能将錯就錯,這樣稀裡糊塗的成了熊黨,何其冤也。
眼下按察使和那巡按禦史岑同申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他這個前政敵的麾下、後共同對手的同黨,大考可預見的好不到哪裡去。
如今為求自保,不得不陪着唯一的靠山熊撫台,來這高園做說客。
樊維城心頭歎息,琢磨着收降海盜一事,他對鹽業略懂,對這海盜可真是頭疼不已。
高錦和熊成輝遠遠的上前去迎熊文燦,作為熊家兒媳的高婉瑜自然也需在門口迎接。
看到對方兵精将足的模樣,朱烨雖然明知對方是想給他個下馬威,可也并不怎麼在意,談判嘛,各自展示實力也是談判的一部分,準備越充足,說明越重視,也是好事。
放在明面上的力量,都隻是用來展示的,反而無需過分擔心。
所謂“真正殺死你的,之前并不被發現”就是這個道理。
“啧,你可真是熊家的好媳婦,給熊家賺錢養兵,結果這兵到頭來卻是對付你小弟我的。”朱烨甚至還有心情調侃他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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