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則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她回想起剛才棒梗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
于是,她試探性地問道:“秦淮茹走的時候,沒有給你們留點什麼嗎?比如錢或者别的什麼?”她的目光在賈張氏和棒梗之間來回遊移,似乎在尋找着答案的蛛絲馬迹。
二大媽話音未落,賈張氏的臉色便驟變,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猛地站起身來,聲音裡帶着幾分尖銳與急切:
“留什麼了留!要是有錢我們能這麼慘?你看我們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連個像樣的日子都過不上。要不二大媽你可憐可憐我們,接濟一下?”
說着,她竟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二大媽的手臂,眼中閃爍着幾分乞求與算計。
二大媽見狀,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反感與無奈。她沒想到賈張氏會如此直接地提出借錢的要求,更不願在這時候被卷入這樣的紛争之中。
于是,她連忙後退一步,避開了賈張氏伸來的手,同時故作驚慌地說道: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我的米還在外邊放着呢,不行,我得趕緊去看看。”說着,她也不等賈張氏反應,便匆匆轉身,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了賈家。
賈張氏望着二大媽匆匆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她心中暗罵道:“還想套我的話?哼,也不看看我是誰!”
三大媽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開口。她知道賈張氏是個難纏的角色,一旦沾上,恐怕就難以脫身了。
于是,她也找了個借口,說是家裡還有事要忙,便也匆匆離開了賈家。
賈張氏望着二大媽還有三大媽那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她心中暗罵道:“還想套我的話?哼,在這院子裡混了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哪能讓你們輕易得逞。”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對剛剛的小勝利感到滿意。
随即,她将目光轉向了還在屋内的一大媽,淚水瞬間湧上了眼眶,聲音哽咽地說道:
“一大媽啊,以後我們娘幾個可就全指望你跟一大爺了。東旭走得早,留下我們幾個孤兒寡母的,日子實在難過啊。你跟一大爺都是好人,可不能不管我們啊。嗚嗚嗚……”
說着,她竟然真的哭了起來,那哭聲裡既有對過去生活的懷念,也有對未來不确定的恐懼。
一大媽見狀,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她暗暗責怪自己,怎麼就沒能像二大媽、三大媽那樣,找個借口早點離開呢?現在好了,直接被賈張氏給“賴”上了。
一大媽看着賈張氏那哭得毫無形象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楚。賈張氏的臉頰被淚水打濕,眼睛紅腫得像兩個桃子,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
旁邊的棒梗、小當和槐花三個孩子也是哭得梨花帶雨,小臉蛋上挂滿了淚痕,讓人看了好不心疼。
一大媽深知秦淮茹的離開對賈家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而自己作為鄰居,又怎能袖手旁觀呢?
她心裡盤算着,秦淮茹雖然走了,但自己跟易中海如果能幫忙照顧這三個孩子,将來他們長大了,或許還能成為自己晚年的依靠。
想到這裡,一大媽心中的天平漸漸傾斜,她沒有直接拒絕賈張氏的請求。
于是,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溫和:“你先别哭了,哭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她邊說邊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賈張氏的後背,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接着,她又繼續說道:
“這樣,我先回去跟老易商量一下,看看我們能怎麼幫你們。你放心,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們娘幾個餓着凍着的。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說完這些話,一大媽又細心地安慰了賈張氏幾句,直到她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才緩緩起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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