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散兵看着奧羅巴斯身軀上一道道猙獰的疤,眉頭緊皺。
難道除了這樣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奧羅巴斯看了林晔一眼,見他不着痕迹的歎了口氣,語氣平靜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或許的确有其他可能,但白夜國的子民們等不及了,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做出選擇了。”
散兵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沖擊。
在他的認知裡,神明從來高高在上,從不将目光垂落,放在自己的子民身上一眼。
他沒想到奧羅巴斯竟會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
林晔和奧羅巴斯不再多解釋。
奧羅巴斯化為人形,因為折下了很多珊瑚枝令他顯得臉色蒼白很是疲憊,以人形站直時還踉跄了一下。
林晔伸手扶了他一下讓他站穩,無聲歎了口氣:“今天就到這裡吧,剩下的後面再慢慢弄。”
奧羅巴斯點點頭,挺直背脊放開了林晔的手,率先朝着白夜國走去。
散兵目光在奧羅巴斯身上停留了很久,最後看向林晔。
林晔拍了拍他的肩微微搖頭,帶着他跟着奧羅巴斯一起回到了白夜國。
路上,奧羅巴斯表現得一切如常,如果不是林晔親眼看見他折斷了多少珊瑚枝,他也會覺得這樣的奧羅巴斯什麼也沒有做。
回到白夜國的奧羅巴斯并沒有休息,他身為這個國家的神,還需要處理許多政務,不像是林晔他們這樣的客人一樣輕松。
林晔也沒有強迫奧羅巴斯要休息怎麼的,他從奧羅巴斯之前的話裡已經完全明白了他的立場。
對白夜子民的一切付出他都無怨無悔,在這位蛇神眼中,這一切都是他的義務。
有了這樣的身份,就有了怎樣的責任。
就算林晔勸說,他也不會休息的。
因此,林晔幹脆帶着散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散兵明顯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詢問了,一關上門就上前兩步,有些急切地開口:“你們倆該不會背着我已經有了整個犧牲計劃了吧?”
林晔愣了愣,這和他想象中的問題不太一樣,忍不住啊了一聲。
“啊什麼啊,我問你話呢。你該不會又和他達成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協議,準備犧牲自己來成全别人了吧?”散兵皺起眉,垂在身側的手握了起來。
林晔表情瞬間變得複雜,他嘴角抽了抽:“不是,什麼叫又?我什麼時候和他……”
他還沒說完,散兵就抱手冷哼:“你和狐齋宮。”
“……”
靠,都讓這小子玩透了是吧!
見他沉默,散兵的臉立刻沉了下來:“老實交代吧,你們又在密謀什麼?和之前我看到的那事有關?”
林晔:“……”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你就沒想點我的好?”
散兵雖然長得矮,但這兒面對林晔的時候那氣勢簡直有兩米高,冷哼一聲:“好?你這個人最好的一點就是特别自我奉獻?難道這還要我誇你?”
林晔:……
不得不說,他說得對。
揉了揉眉心,林晔有氣無力,卻還是掙紮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你就說,如果你什麼都不做,奧羅巴斯那條蛇是不是會死?”散兵好整以暇。
林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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