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猜想來者或許是那個死去男人的同夥。
隻有他們之間會有專用的偵測設備,能接收到盜攝之眼發射的斷斷續續的特殊魔力波,在短時間内尋到這裡。
找到目标後隐匿起來,發現對手不過是兩個孩子,于是就毫無顧忌地發動了偷襲。
好在現在他倆躲藏的位置是攻擊死角,哪怕散彈式發射也能防住,因為疾風破刃這招在發出後就不會拐彎。
隻是不知道對方有幾人……
他用胳膊肘搡了一下身後:“喂,别夢了,外頭敵人可能不止一個,等會兒你跑出去當誘餌,引他們攻擊,我來确定襲擊者的方位。”
“哦。”銀發少年倒沒有對他的安排表示不滿,屈膝調整姿勢,肌肉無聲繃緊,“唰”的一聲,腳下如離弦之箭般一彈就竄了出去。
他跑的直線,從這頭到那頭,也就是彈指間的距離。攻擊從上方破洞處斜打飛下,刀鋒銀芒追逐着他的後腦而去。
托雷毫不猶豫地擡槍射擊,子彈打穿了屋頂闆材,傳來重物倒下的悶響。而被當成誘餌的少年一伏身,刀片險險貼着頭頂飛過,釘在牆壁上。
他找到另一根柱子躲好,探出頭來用口型問托雷:死了嗎?
沒死。托雷也用口型回答。
然後他伸手指指門外,在頸間一橫,做了個咔擦抹脖子的動作。
對方既然沖孩子都選擇偷襲而不是明搶,大概率說明其對自身武力根本就不自信,與其敵明我暗在房子裡被動挨打,還不如出去殺個痛快。
至于發信号向摩薩利的同伴求援則壓根不在他的選項範圍内,這份功勞他要獨吞。
而這名身懷重寶的神秘少年,他暫時也不打算向上面報告……
廠房鐵皮四處漏風,除大門外還有許多窄小縫隙,陰暗窺伺的目光從孔洞中不斷閃過,托雷抽出匕首,借着矮小的身形貼邊俏沒聲地鑽了出去,一溜煙像壁虎似的竄上了房頂。
屋外惡臭熏人,彈孔旁邊,棚頂斑駁的血迹還未幹涸,帶着腳印和拖痕淅淅瀝瀝連成一串,延伸到不遠處的屋檐,殘留着半個新鮮的血手印。
應該是受了傷從那邊下去了。
托雷湊上去半蹲下來察看,順着痕迹尋找對方可能的逃跑路線,正探頭朝外望時,背後卻突然傳來破風聲,三枚刀片從空無一人處襲來,分别從死角封死了他的上中下三路!
匕首格飛上路穿腦的一擊,狙擊槍身做盾牌擋住了中路的刀鋒,托雷腳下起跳,完美錯開了劃向小腿的暗器,卻無法控制住身體重心,從屋檐邊緣向下墜去。
這個高度摔不死他,隻要控制好平衡,甚至可以穩穩落地,但迎面呼嘯的風聲中卻有什麼東西朝他撲面而來。
墜落時,眼前光線似有不正常的波動。
“小心,你正面有人!”銀發少年剛出門就撞見托雷從高處掉下來,他眼尖,瞬間便捕捉到空氣中類光學迷彩的反光,趕忙出聲提醒。
托雷于半空中擡槍便想轟,身體卻不受控制地一僵,轉為自由落體,時間像粘滞于透明的膠水,他是受困其中的小蟲,動彈不得。視野中仿佛鋼筆尖紮破畫布洇了墨,從一個小點呈波浪狀暈開一片黑色。
柔軟包裹着兇器的隐形披風掀開,露出長刀雪亮的鏡面,和一張緊張蒼白的人臉。男子口中咒語喃喃,雙手反握刀柄,淩空當胸向他刺來,誓要借勢将獵物釘死在地!
靠,他就不該說什麼活不到明天那種不吉利的話。托雷在閉眼前後悔地無聲呐喊。
叮——
耳畔傳來金玉交擊的顫聲,禁锢身體的咒力頓時撤去。托雷猛然睜眼,飛快地調整姿勢,翻身落到地面,打了兩個滾兒卸去沖力。
他擡頭,發現是銀發少年不知何時沖入到兩人中間,以二指夾住了刀鋒。
男子一驚,想要抽回武器卻沒有拔動。他近戰臨敵經驗并不豐富,剛才偷襲黑發少年得手不過攻其不備,突然遭截,本能地想要踹開對面,向前重重飛踢出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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