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退隐江湖加入縱橫道前,荊掌櫃就見過太多出衆人物。
以至于成為“十九道”,入駐仇州後的這八年來,能引起他興趣的客人屈指可數。
直到今天。
荊掌櫃瞥了一眼那長凳上的昏迷術士,一時心頭竟有種說不出的愉悅。
哪怕這術士被人封了七竅氣脈,荊掌櫃還是一眼就确定對方出身術谷無誤。
術谷這一輩的北鬥星主,他确實沒見過。
但那股修煉過“周天星辰正法”後的星力殘留,是藏不住的。
荊掌櫃承認,涉及一位術谷星主的買賣确實不小。
不過他現在對談買賣的人更感興趣。
想到這兒,他親手為二人面前的茶杯填上半杯新茶,這才不急不緩的道:
“在這偏僻地方待久了,我都快忘了上一次見到閣下這般人物是什麼時候了。”
說着荊掌櫃又看向依然站在羅牧身後的徐褚,微笑着舉杯示意。
“縱橫道沒有怠慢客人的習慣,以茶代酒,敬徐小哥。”
此時羅牧沒有開口,隻是吹了吹杯中茶水。
始終注視着荊掌櫃一舉一動的徐褚聞言緩緩咧開嘴角,露出個說不清是猙獰還是興奮的笑容。
血紅眼眸映出青衫掌櫃臉上的淡然笑容,随即徐褚伸手抓起桌上茶盞,如飲酒般主動與對方一碰,大笑道:
“我就是個武夫,不懂什麼規矩。讓荊掌櫃見笑了!”
語罷徐褚舉杯一飲而盡,接着便站回羅牧身後,眸光低垂。
那身刻意被他收斂的血煞轉眼消失無蹤,顯得異常平靜。
借着剛才那陣氣機交鋒,徐褚終于能确定,面前這不起眼的掌櫃,才是此地真正的武力鎮守。
有意思,一個江湖人,坐鎮一個鎮子。
是縱橫道的意思,還是跟本土勢力的制衡?
荊掌櫃似是沒覺察到徐褚的變化,轉而看向羅牧。
羅牧舉杯,雙方一飲而盡。
本有些生疏的氛圍,霎時間多了幾分熱切,仿佛雙方真就這樣交上了朋友。
李樂安小心翼翼的将那昏迷的星主安置好,接着挪到掌櫃的身後。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多冒失。
初見強者的興奮已被後知後覺的恐懼淹沒。
然而并無人在意這小夥子的内心活動。
荊掌櫃起身倒茶,随口道:
“仇州三大家族裡,陳家雖是後起之秀,但還是有幾分實力的。對閣下而言他們或許算不上麻煩,但這終究是仇州。”
羅牧微微搖頭。
“我們兄弟初到貴地,倒是沒聽過什麼陳家。這陳家若隻是這般器量,我倒是好奇這幫人憑什麼能坐穩仇州。總是把看不過眼的都抓過去當奴隸吧?亦或是其餘兩家同樣如此,蛇鼠一窩?”
男人語氣如常,甚至透着股輕蔑。
實際心中不斷分析獲得的情報,絞盡腦汁思考出相對得體的語句。
正如此刻,羅牧就希望将自己一方塑造成過江猛龍的姿态。
能打,所以懶得多想。
荊掌櫃見狀一笑,對眼前之人又多了幾分欣賞。
能生擒一位星主的人物,看不上整個仇州都是應該的。
在聽聞那句“初到貴地”後,荊掌櫃便主動解惑道:
“怪不得。閣下有所不知,說是三大家族,可真正算得上有些底蘊的,也就隻有宋家了。至于蛇鼠一窩,用來評價陳、王兩家倒是合适。畢竟一個是人販子,另一個幹的也是賭場妓院一類的黑産。”
羅牧聞言看向荊掌櫃,似笑非笑的道:
“您說正經人誰會幹黑産啊?”
荊掌櫃反問:
“幹黑産的能是正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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