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華苑,蕭北棠取出匣子中的那塊玉,緊緊握在手心。怎麼兜兜轉轉竟是她呢?
如此,更不該困着她了……
宋清淺親自領着宮人送來飯菜。她們坐在飯桌前突然就有些尴尬。
宋清淺替她布菜,說:“宇文鸢一事,陛下說她會拒絕。”
她想要蕭北棠不再因為這事兒跟景帝怄氣。
“嗯。”蕭北棠低着頭,語氣仍然冷淡。
她沉吟良久,說:“殿下,和離一事……”
蕭北棠打斷她,擡起頭看着她認真道:“和離一事,待宇文月走後,我會适時去和母後說。再委屈你段時日。”
宋清淺夾菜的手一滞,放下金箸,極輕的歎了口氣。
蕭北棠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她說:“你還是可以做我的先生,我也依然會去國子監,我喜歡那裡的一切,不想結束。隻是,不必再委屈你做什麼太女妃了。沒有這個頭銜,你也做得我的先生。”
宋清淺輕聲說:“我從未說過委屈。”
蕭北棠沒什麼表情,淡淡說:“宋清淺,或許,我從最開始就該隻把你當先生,如此我應當就不會得寸進尺,也不會覺得你心裡該有我。這幾日我想了許多,明明你一開始就說了三年,是我沒領會。明明那些關心隻是想要我走上正途,是我誤會了。我那時候以為你是吃玲珑的醋,而今我想明白了,你大概是覺得我不學好才生的氣。”
她淡然笑了一下:“你從沒許過我什麼,是我太無理取鬧了。這些日子給你添了許多的麻煩,我現下也不知如何補償。宋清淺,你該是海東青,怎能囿于宮闱?”
她深呼吸一口氣站起身,拱手道:“若宋先生不嫌學生愚鈍,還望今後繼續教導學生。”
宋清淺沒有答話,她最初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怎麼如今她又心酸了呢?像吃了酸杏,又酸又澀,梗在喉嚨。
兩人再無話,安靜的吃完了一頓飯。
翌日,景帝便當面拒了宇文月的請求,宇文月似乎也不意外,但也沒有因此翻臉。但衆臣擔心北梁會以此來犯,如此景帝就命張定清提前回了邊關戍守。
宋清淺思來想去還是親自去送了張定清,一是為摯友送行,二是希望她能幫忙留意她心中對宇文月這一行的一些疑惑。送行這件事蕭北棠也知道,去之前宋清淺特地親自同她說了。
宇文月一行人也于幾日後離開京城。
一切似乎歸于平靜了,寒冬臘月的雪也蓋住了風塵。
年裡這一月,景帝向來七日一大朝,隻是宇文月來了,她才稍勤了些。如今十來日便要新年,所有人都在認真迎接新年,隻有蕭北棠,似乎又回了最初的樣子。
隻是百花樓她不去了,賭坊她也再未踏足過。宋清淺厭惡的事她自覺的不想做了。
宋清淺除了去給皇後請安的時候,餘下時候也難見蕭北棠一面。
年關下,蕭林成日被抓着相親,蕭萬琪作為世子也不得閑,她們也難有空出來。宮中可供消遣的方式不多,梓晨宮的正殿裡頭,蕭北棠百無聊賴獨自飲着悶酒,六子勸她少喝一點兒,她也不聽,不喝酒能做什麼呢?
李富眼珠子一轉,弓着身子說:“教坊司中有舞姬,歌姬,不如奴才去為殿下傳來?殿下也好解解悶兒?”
六子暗暗盯了他一眼,這人是新調來的,心思過于明顯了。隻是膽子未免大了些,若是被陛下知道他敢教唆殿下享樂,有幾個腦袋夠砍?
“教坊司?”
歌舞蕭北棠不感興趣,不過她想起玲珑就在教坊司,有些想聽玲珑彈琵琶了,不知她在教坊司有沒有新做了什麼曲子。
蕭北棠懶懶道:“你去教坊司,召一個叫玲珑的樂師來。”
“是。”李富忙不疊就一路小跑着去了。
不多時李富便領着玲珑來了。
“殿下安。”玲珑抱着琵琶行了個禮。
蕭北棠神情憊懶,說:“許久沒聽你彈琵琶了,今日有些想聽,可有做了什麼新曲?”
玲珑比起上回殿上見她從容許多:“回殿下,奴婢新作了幾首。不如奴婢彈與殿下聽?”
“嗯,彈來。”蕭北棠懶懶側躺下來,合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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