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梓晨宮路上,蕭北棠一直牽着她的手,也一直看着她。
宋清淺牽着她的手,隻感受到滾燙,她手心像是有一團火在灼熱燃燒。
長安今日有煙花,在京中任何一處都可看見。蕭北棠命人搬來梯子,非要上屋頂,扶華院的頂沒正殿那麼高,卻也不似尋常屋子矮。
六子戰戰兢兢的,伸着手不自量力的打算在她萬一跌下的時候接住,他伸着脖子,五官随着她的動作擰在一起。
“殿下,您慢點……”他聲音都顫了。
宋清淺站在下面仰頭望着她:“天這麼冷,殿下非要上屋頂做什麼?”
方才已經攔過了,蕭北棠非是不聽。
“淺淺,你也上來。我拉着你,别怕。”她還敢往下看,伸出手。
宋清淺猶豫了片刻,不想掃她的興,新年第一天,可以縱着她。
她沿着梯子爬上去,蕭北棠的手已伸着良久,将她拉上去後,在屋頂坐下來。
“你看,今晚的月色,很美。”蕭北棠笑的燦爛,擡頭看着繁星點點的夜空。
宋清淺淺笑,順着她的目光也去看。
下頭的人昂首望着她們。
一陣風,宋清淺瑟縮了一下。
她這麼一抖,蕭北棠便有所察覺,她攬住她,用狐裘将她裹嚴實,又将她的手揣進自己懷裡。
宋清淺掙紮了一下,蕭北棠不放,說:“如此,暖和。”
啾~啪!
城牆上,第一發煙火騰空綻放。
接着更多的火花在空中炸開,如墨夜空驟然暈開。
煙火在宋清淺臉頰閃爍着暖光,和月光的清晖交相輝映。
忽明忽暗,蕭北棠挪不開眼了。
宋清淺一轉臉就見着她一雙眼迷醉的看着自己,似吃了一壺瓊漿。她别過眼,繼續看煙花,心卻是撲通撲通亂跳。
火樹銀花接踵而至,萬家燈火在這一日抛卻紛擾,共享此刻安甯。
長安今日長安。
良久,繁花散盡,一切歸于甯靜。今日新春剛始,卻也是最繁盛的一日。半空中徒留縷縷輕煙。
“阿嚏!”宋清淺輕輕打了噴嚏。
“是不是凍着了?”蕭北棠覺得自己似乎太過任性了,明明院子裡也看得見,非要爬到房頂吹風。
“無妨。”宋清淺揉了揉鼻頭。
蕭北棠溫聲道:“我們回去吧,确實有些冷。”
宋清淺點點頭,跟着她一起下了屋頂。蕭北棠牽着她往裡走。她的手心還是滾燙的。
“你們都退下,不必伺候。”蕭北棠心急的說了一句。
六子才踏進門一半的腳,懸停在半空,他将力一收又退了出去,躬身一禮,自覺将門帶上。
宋清淺再看她時,她眼裡的如癡如醉已燒得更旺,洶湧澎湃,呼之欲出。
“你……”宋清淺咽了咽喉頭。
“我……”蕭北棠燒的滾燙,從耳朵紅到臉頰。她舔了舔嘴唇,向她走了一步。
她微微側頭,唇即将碰到宋清淺的唇時,宋清淺輕輕推開了她。
宋清淺羞赧說:“明日要回相府……”
“隻要一回。”她急切又認真的對天起誓:“我保證絕不會留下印子!”
宋清淺不置可否,她還在猶豫間隙,蕭北棠就已強勢吻了上去,她輕喘着嗚咽了一聲。
她急切熱吻,吻得宋清淺頭暈眼花。
蕭北棠将她打橫抱起朝床榻去。
信素癡纏,意亂情迷,宋清淺也不知為什麼就從了她了。
說是一回,蕭北棠耍賴遲遲不肯結束,一到床上,她的乖巧全然不見,隻剩孟浪。蕭北棠蠢蠢欲動的在她後頸腺口徘徊,宋清淺覺得自己真像被狗盯上的骨頭。
宋清淺起身披了件衣服,裹上狐裘,從匣子裡取出藥丸服下。蕭北棠就坐在床上看着,心裡不舒服。
蕭北棠昨日去太醫署想要再要些乾元用的避子藥,太醫署稱景帝已下了嚴令,絕不可再給她們避子藥,乾元用的,坤澤用的都不許給。
宋清淺這藥,哪來的?是避子藥吧?蕭北棠怯生生的問:“你吃的,是避子藥?”
宋清淺不答,那就是了。
她撐起笑顔,說:“還是淺淺想到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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