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一宿未眠。
秦月憐本不欲入睡,可到了後半夜實在挨不住,兩眼一合,便夢遊太虛去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乩童“嗚啊”一聲,揉着眼睛醒轉過來。
帶着一身起床氣,鼻腔裡發出幼童特有的嗚咽聲,眨巴着眼睛看看陸笙又看看秦月憐。
陸笙并未輕舉妄動,當乩童看向他時,隻動了動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作為回應。
秦月憐同樣擠出一個笑容,不過她對乩童則更多的是忌憚,表情也很僵硬。
過了良久,乩童指着陸笙懷裡的黑鐵罐,呀呀說道:“我的。”
陸笙“哦”了一聲,将黑鐵罐交還與他。
乩童接過後,見鐵罐裡有人,潑水似的往地上一倒。跟着一片烏光灑落,煮夫信撲通一聲摔了出來。
“哎喲,停手,在下不敢了。”煮夫信大叫道,随即磕頭如搗蒜,敲的地面咚咚作響。
陸笙面色古怪,不知煮夫信為何行如此大禮。
然而真正的修仙界何其殘酷,不容得煮夫信不擔心别人要下殺手。
“信兄弟,快些起來,沒人要殺你。”秦月憐秀眉一蹙道。
說話時瞥了一眼陸笙,看其反應,似乎對自己的話也沒有十足的信心。
煮夫信聞言先是一愣,慢慢擡起頭來,隻覺得天靈蓋擦到了一根棍狀物,打眼一瞧竟是一截枯瘦的小腿。
猛地一擡頭,發現乩童正低頭看着自己,臉色瞬間煞白。
這時他連話也說不出了,三兩下爬到秦月憐身旁,縮成一團,一雙眼睛滿是驚懼之色。
陸笙沒去理會,望着乩童語氣關切道:“你怎麼樣了?”
乩童沒睡好覺似的,揉了眼睛,委屈道:“做噩夢了,我想娘親。”
秦月憐兩眼一眯,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陸笙搶白道:“你還記得什麼?”
“我吃了你的魚,後來你就鎮壓了我。”乩童癟嘴道。
“原來如此,還是同一個人,并非妖魔作祟,隻有氣息變了,這可就奇了。”陸笙暗自咋舌。心裡知道一時半會不可能搞清楚乩童的秘密,也就不再糾結于此。
于是看向那二人微微一笑道:“秦姑娘、信兄弟,不如你們二人就留下來陪着乩童可好我眼下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
秦月憐還沒說話,煮夫信卻炸了鍋似的,跳将起來,一閃身就到了洞口。見秦月憐還愣在原地,回頭叫道:“再不走神仙難救,秦姐姐莫要犯傻。”
跟着身子一擰,就從小洞鑽了出去。
秦月憐面帶幽怨之色,略有不甘地看了陸笙一眼,對此陸笙仍舊微笑回應。
秦月憐無奈,一咬牙起身跟了出去。
陸笙走到洞口前向外一張望,見那二人真的走遠了,這才回過身來,平靜地看着乩童道:“我帶你離開此地吧。”
乩童大眼睛眨了眨,疑惑道:“為什麼?”
陸笙上前,略一遲疑還是将一隻手放在乩童的小腦袋上一陣摩挲,笑道:“沒什麼,你不願意嗎?”
乩童小嘴一努,抓了抓耳朵,仿佛有點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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