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将何鮮放到椅子上,對何鮮的雙腿紮了兩下。
何鮮感覺到輕微的痛感,接着雙腿酥酥麻麻的。
老人松開何鮮的脖子,将房間的燈打開。
何鮮不适應突然亮起的燈光,想伸手去擋眼睛,隻可惜垂下的雙臂,已無能為力。
老人将兩籠饅頭放到桌子上,坐到何鮮的左側。指着蒸屜道:“上面這屜的饅頭是有餡的,下面那屜的饅頭是沒餡的,你想吃哪一屜。”
何鮮手不能動,腳不拿動。現在唯一有攻擊性的,就是他的嘴巴。
“上面有餡的饅頭,可惜不是你身上的肉,要不然我能吃完一整屜。”
老人仿佛沒聽見何鮮的嘲諷,将屜蓋打開。一陣熱氣“撲”向何鮮,同時一股香味進入何鮮的鼻腔,何鮮忍不住咽口口水。
老人指着蒸屜裡的八個饅頭道:兩個豬肉餡,兩個牛肉餡,兩個豆腐粉條餡,兩個雞肉餡。
“下面那屜……”何鮮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老人将上面那屜移開,下面也是八個饅頭,有四個已經裂開,另外四個顔色各不相同。
老人将兩屜饅頭往何鮮的面前推了推,笑容和藹道:你想吃哪種饅頭,我喂你吃。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見這樣的場面,肯定會認為是慈祥的爺爺照顧“癱瘓”的孫子。
何鮮将目光從兩屜饅“挪”開,微笑着問老人:“這是最後一餐,前面98個也有這個待遇?”
老人思考了一會,不急不慢道:“據我所知,前面那98個連饅頭的面都沒有見到。當然這是不是最後一餐,就看你的選擇,現在主動權在你手裡,何鮮你要考慮清楚。”
“你…你知道我的名字?”
何鮮沒想到老人能叫出自己的真實名字,看來是中間人出賣了自己!
“就算要死,也做一個飽死鬼啊!”
老人一邊說着,一邊将何鮮的右臂接回去,同時将兩根銀針紮進他的右胳膊。
何鮮嘗試活動了一下,右胳膊可以輕微的活動,隻能前後移動,不能上下移動。
老人又道:“再不吃的話,饅頭就涼了,到時候口感就大打折扣。”
何鮮拿起一個雞肉饅頭,輕輕咬了一口。
雞肉獨有的香味充斥這個口腔,舌頭味蕾被激活。一個饅頭,何鮮隻用了三口就吃光了。
他的胃也是生平第一次,接觸這樣的美味。正迫不及待索取更多饅頭,無情的趕走饑餓,一個“胃”獨占饅頭,絕不與饑餓分享。
片刻功夫,有餡的饅頭已經被何鮮“消滅”。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饅頭也可以這麼好吃,他迫不及待去拿另一屜中的饅頭。
老人搶先一步,将那屜饅頭“拉”到自己面前。
何鮮的手停在空中,有些懵逼的看向老人。
“味道怎麼樣?”
何鮮用力的點點頭,味道非常好,我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饅頭。
“那你想不想天天都吃到這樣的饅頭?”
何鮮猶豫了一下道:“想是想,可我能活到天亮嗎?”
老人将饅頭推到何鮮的面前,語重心長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何鮮:“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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