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白衣少女面無表情,眼神空洞道。
白行川心口一跳,瞪眼大叫:“鬼?!”頓時坐不穩,向後倒去:“哇啊!”
“你膽子好小啊,”白衣女子急忙伸手,一把将他扶住,有些調皮道,“我不是鬼。”
白行川感到手臂被電到了,心也跳了一下。
幾個果實掉下,咕噜噜滾了老遠。
白行川瞪大眼:“那你是什麼?”
“你話好多。”白衣少女抓起一個紅果實,向他的嘴堵上。
“嗯——”白行川一口咬到果實,嚼了嚼,酸酸甜甜,唇齒間,香氣纏繞,一吞,喉結翻上翻下。
白衣少女會心笑了笑:“我叫孟忘,你叫什麼?”
說着,她歪了下頭,仿佛很好奇,右手食指伸過來,在白行川的喉結上摸:“你這裡,好奇怪耶。”
“你!”白行川一顫,隻覺喉結處癢癢的,全身都酥了。
紅果子拿在他手裡,果汁順着手臂往下流,流啊流,流進了衣服裡。
他咽了口口水,喉結翻上翻下:“我叫白行川,這是什麼地方?”
“哦對了!你到底是怎麼進靈界的?”白衣少女一聽,頓時也想起來,驚問道。
白行川大驚,果子握緊了,眼睛瞪大,不敢置信:“靈界?!”
樹枝跟着一顫,晃晃作響。
“——媽呀!”這時,樹下,突然一道刺耳的女聲響起,“有雄性動物!”
白行川驚得低頭看去,樹下,一個圓滾滾的女孩,瞪着銅鈴大眼,嘴巴張得老大。
女孩肥圓圓的,臉像個冬瓜,一頭平劉海,鍋蓋一樣,紮兩條麻花大辮,臉蛋紅撲撲的,像刻意畫上去的,跟竈神邊上的童女一般。
“雄性動物,還是個男人!”胖女孩口水直流,一聲大吼,身後樹林裡,一片鳥雀“喳喳”飛走。
白行川一臉驚詫。
孟忘對胖女孩叫道:“壯壯,你嗓門别那麼大,小鳥都被你吵醒了。”
“姐姐,男人,是男人耶,你們兩個······躲在樹上偷偷摸摸的,在做什麼?”壯壯瞪眼,一副好奇的神色道。
孟忘臉“刷”的一紅:“你不要亂講話!哪有偷偷摸摸?我們光明正大——”
“——哦喲姐姐,這種事,就該偷偷摸摸啊,光明正大的做就······太開放了!”壯壯大叫一聲。
聽君一席話,白讀十年書,白行川驚得一顫,手上的相思果一滑,“簌”的掉下去,滾到了壯壯腳邊。
壯壯一驚,臉上一陣興奮,俯身把相思果撿起,瞪大眼,仔細觀察着。
她盯被咬過的相思果,湊近嗅了嗅,大叫道:
“哎呦媽呀!男人咬過的果子,連牙齒的形狀,都跟女人不一樣,聞起來,還有一股——洋蔥的味道!”
白行川胸口一震,心道:“難道是我口臭嗎?我還和孟忘······說了這麼多話······”
“姐姐!”壯壯瞪大眼睛,激動叫起來,“原來,男人是洋蔥的味道!”
白行川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孟忘也是一愣,随手扯了個果子,帶着白行川縱身一躍,兩個人落到地面。
“喝——”壯壯向後深吸一口氣,一副驚詫的模樣。
她一抹鼻涕,弄得滿手都是,瞪着白行川,向他嘴角的胡茬指去:
“姐姐你看,他嘴巴上,長了好多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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