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視頻播放結束,阮羌才把手放下來。
“不用擔心。”周則擡手,用自己溫熱的手掌貼着她的臉,安慰道:“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這些已經傷害不了我了。
從她每月讓甯因去給姑姑打錢,有時候不夠用了,姑姑也會打電話給她時,她就知道這麼一家有多貪得無厭。
嘴上說着和她沒有關系,但做出來的事情,總是讓她心寒。
不過也幸好,這麼些年下來,甯因替她保存了從第一次到最近這幾次的彙款記錄,以便應付不時之需。
阮羌點了點頭,眼神裡充滿了憐惜。
她早就知道眼前人經曆的東西,其實比自己想象到的腰多,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想去保護。
她隻恨自己沒有早點找到她,這樣她就不用一個人去面對世間所有的醜陋。
“走吧,我想去和我姑姑還有張闵談一談。”周則從阮羌身上下來之後,長舒一口氣,表情有些風輕雲淡。
阮羌怕她逞強,心裡有無數話想說。
她也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見周則的衣領開的有些大,伸手将露出來的皮膚遮住,“我和你一起去。”
周則原本想拒絕,但想到困擾兩個人一直以來的問題。
或許,這是一個契機。一個可以讓阮羌安心的開始。
她點點頭,拿過阮羌的手機,看了眼時間,依然沒有忘記廚房裡面的啤酒瓶,開口說:“我們去外面吃吧,吃完可以直接過去。”
阮羌沒有拒絕,答應下來了。
兩個人出門都沒有帶帽子和口罩,也幸好,周則家裡有。她去了衣帽間,給自己戴了頂漁夫帽,往阮羌頭上扣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阮羌膚色剔透,五官清冷,像是冬日的一抹陽光照着積滿厚實白雪的牆角,頭發黑而直,比起第一次見面,長了不少。帽檐遮着她半張臉,下巴顯得更加瘦削。
兩個人站在玄關處,周則替阮羌戴好帽子之後,沒忍住親了一下她的唇,如蜻蜓點水一般,一閃而逝。
“真好看。”周則說完,眼眶裡的盈盈笑意像是船槳劃過平靜的水面,映出淺淺的水紋,把自己的帽子往下拉了拉,遮住半張臉,“出去吃飯了。”
兩個人中午随意找了一家私密性極好的餐廳,草草吃完後,便驅車去了周則姑姑家。
周則姑姑家在郊區,按着導航指路方向,越往後面走,看到的越是一些時間比較長的小區。
最後一條街道上行人已經很少了,兩旁的梧桐樹葉七零八落。被圍欄圍住的小區,單從外面看,給人一種危樓的感覺。
“本次導航已經結束——”
周則在導航裡的女聲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眼疾手快關掉了。
“到了嗎?”阮羌側眸問道。
周則頭都沒有擡,遵循着屈指可數的次數,指揮着,“在往前面開就是小區口,把車放在外面,我們一起進去。”
阮羌将眼神投向窗外。
靠邊的位置空出來了不少車位,她将車駛在距離小區門口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朝着周則攤手,開始索要手機。
“别急,我在看看。”周則正點開了阮羌的微博。
阮羌原創微博很少,大都是一些關于公益組織的轉發,電影轉發以及一些節日祝福。
“你不喜歡發微博嗎?”周則一滑就可以翻到底,在看清内容之後也有些索然無味,把手機投擲到阮羌手裡。
接到手機,阮羌把它放在兜裡面後,這才點點頭,“我不喜歡在網上發言。”
這年代的年輕人,誰不喜歡在網上分享生活,發表言論,阮羌這句話,倒是讓周則有種生活在古代的錯覺,勾得她起了好奇心,問:“為什麼呀?”
周則原本随意問問。她以為得到的答案會是,太煩了,單純的不喜歡諸如此類的。但阮羌卻皺了皺眉頭,很認真的思考,“網絡的發展速度很快,随意一條視頻,隻要足夠有噱頭,便可以收獲一堆人圍觀。”
周則覺得她說的有意思,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阮羌音色很低,語氣平緩,“但就是因為太快了,以至于我們沒有了解真相的機會,隻顧拿着名為正義的長矛去刺向認為有問題的那一方。”
事實就是如此,周則想起當初她和周童兩個人的事情,在網上吵的天翻地覆,所有人幾乎都說,是她沒有契約精神,不顧同伴的立場,全然憑着自己的意願,去任意妄為。
可她們哪裡知道,她在和導演聊的時候,已經為周童争取到了一個角色。
“而且我不确定,有沒有人因為我的一句話,就失去了生命。”阮羌說到這裡的時候,喟歎一聲,“所以,珍惜每一次發言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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