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陸百川把已經接觸的十幾個士子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們都是出生寒門,且才華出衆,有的已進十名之内,将參加殿試,有的雖未進入前十,但也一定榜上有名成為舉人,會按照各部的空缺安排職位,今後便會成為一股新的勢力。
“對了,那個叫方明若的方士子,你們有沒有接觸過?”甯王問道。
“方明若?”禮部侍郎陶益仁詢問,“家在江南,方濟醫館的少東家?”
“正是此人。”甯王颔首。
“他并非寒門子弟,屬江南富商,還和周丞相的沾親帶故,我等并未接觸此人,估計丞相那邊會派人拉攏。”陶益仁分析道。
“哦?他家還和丞相有淵源?”李正懿覺得奇怪。
“周丞相的父親原本也是江南人,在皇帝少年登基時發迹,後全家遷到京城,但吳州還留有他們一支的遠親,如今應是依附于方家生活。”陸百川也把所知道的報告了甯王。
“有這等事?”甯王想到了之前把方明若帶到靜園時身旁的一個人,那個人好像也姓周。他把府中親信李原之叫了出來詢問情況。再與陸百川掌握的信息一比對,得出了那周語懷就是周丞相的江南遠親,周語懷這次赴京城趕考,說不定就是來投靠丞相的。
“周語懷這次科考表現如何?”李正懿問。
“臣記得不怎麼樣,應該是第一次篩選就被剔除在外了。”陶益仁回憶了一下說道。
“臣也沒有印象,應是表現不佳。”陸百川也說道。
“嗯,先不去管他。陸侍郎,你可以找機會去見一下那方明若,如果他能站到我們這邊,我覺得将是一大助力。”李正懿建議。
“好,方家在江南家大業大,方明若在江南士子中也是佼佼者,臣也想見他一見。”陸百川表示同意。
“陸侍郎當年未及弱冠便中前十,接着便在戶部為官,快十年了吧,當是閱人無數,你去試探這方家少東真是最合适不過了。”甯王順勢說道,“對了,還有一事,周丞相硬把他女兒安排進翰林院,你們怎麼看?”
陸百川和陶益仁面面相觑。
“你們互相看什麼?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啊?”李正懿看他們隻是互相看而不說話,催促他們道。
“我覺得這是周丞相的私心。”陶益仁先發聲道。
“什麼私心?”李正懿明知故問。
“這個,可能和殿下您有關。”陶益仁說道,陸百川聽了在一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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