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忍不住笑了笑,卻沒有他這樣心大,臉色看着,反而越發陰沉了,聲音聽起來都是冷飕飕的。
“你就這麼自己摸了進來?”
巡邏的那些人,都是死人嗎?竟然連這樣的動靜都聽不見!
心裡像是燒了一把火,他既惱怒不顧軍威,擅闖軍營;
見他平安無事,心裡又十分憋屈,仿佛自己訓了這許久的,都是一群死活開不了竅的棒槌。
這兩種情緒過後,他心裡莫名便覺得後怕,若是半路被人抓着了。
若是兵士還好,若是災民,這會合該隻剩了一具屍體,他要怎麼和交代。
萬般滋味湧上來,看着的目光,越發的冷厲,幾乎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抓過來,脫了褲子,狠狠揍一頓。
就連都不曾讓他這樣生氣。
也不敢笑了,琢磨了一下的話,才明白過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連忙擺擺手,生怕這個不苟言笑的人沒弄明白,殃及池魚。
“我是拿了王後的手令的,殿下準我軍中行走。”
一口氣憋在胸口,頓時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起來,原本教訓一頓,就要把人趕回去的念頭像剛燒起來的孱弱小火苗一樣,「噗」的一聲,就被「手令」兩個字給壓滅了。
但是這個解釋,雖然十分順理成章的,能把巡邏的兵士的責任給推卸了,可心裡仍舊難以平靜,他深吸了兩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平和,他問道:“半夜來是你自己的主意?”
縮了縮脖子,莫名覺得周身冷飕飕的,但是他不敢說謊,隻好遲疑的點點頭,眼看着的神色陡然間變得更冷厲了,連忙解釋道:“我是怕白天過來,被暴民們看見,他們早就看我不順眼……”
後面的話被他吞進了嗓子裡,因為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不說不笑的,一把提起他的後衣領,将他這麼提溜着,帶進了主帳。
被丢在軍帳中間,他四處看了看,除了一張矮榻,一張矮桌,這軍帳中再沒有什麼其他東西,他便在原位置,席地而坐,擡眼看着高大的身影在軍帳裡走來走去,神情變換不定。
他走的頭暈,然而在這走來走去的雜亂的步子裡,竟然看出來幾分擔憂和煩躁。
他不敢想自己是不是這煩躁的源頭,隻憑理智猜測,可能暴亂的災民,并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災民很能打?”
「嚯」的看過來,目光仍舊十分嚴厲,覺得下一秒,他大概就要說:“不該問的别問!”
然而他的想象力有些豐富了,并未有就他的問題發表任何看法,隻是皺着眉頭,狀似十分不信任的問道:“殿下讓你軍中行走,是為了什麼?”
一呆,他沒想到竟然這麼不給他臉面,這話簡直就像是赤裸裸的再說:“你在這裡出了搗亂,還能做什麼?”
氣鼓鼓的瞪了一會,突然松了氣,無力的癱在地上,他不得不承認說的是實話,他的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于武力上,确實沒什麼拿得出手的。
可是他手令拿的雖是的,但是下令讓他軍中行走的,卻是,隻是這話卻沒必要單獨拎出來解釋,反正那兩位殿下,哪裡還分得清彼此。
至于的意思……
看着,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若是隻有他自己信任,這話他是打死都不能開口的,可對這位将軍,也是推心置腹,他便沒有再隐瞞的理由。
比比劃劃的把的意思說清楚,呆了呆,眉宇間露出十足的疑惑來,似乎覺得想不通。
但是也說不清楚的懷疑來自于哪裡,然而無論有沒有根據,他仍舊相信的判斷。
顯然沒有養成這種習慣,雖然有君命不可違在上面壓着,可他仍舊忍不住想弄個明白。
見他想的入神,也就不打擾他,約莫着他這一時半會大約想不起來要給自己找間帳篷,幹脆就在那張矮榻上窩了下來,翻了個身,長長的打了個呵欠,一閉眼就睡着了。
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四仰八叉的,将本就不算寬敞的矮榻占了個十成十。
搖搖頭,扯了被子給他蓋了蓋,天色還算早,已經連着幾日沒睡,這會看見豪放的睡姿,竟然也有些困倦了,隻是他仍舊不敢睡,睜着眼睛看着對方,看他喃喃的說了幾句夢話,連詞句都聽不清楚,還要上演全武行,将矮榻折騰的吱呀亂響。
連給他蓋上沒多久的被子,也被掀翻在地上,毫不拖泥帶水。
隻好重新撿起來,搭在身上,為防在被他丢在地上,被角被塞進了榻的縫隙裡。
做完這件事後,他那紛亂的思緒,忽然就安靜了下來,他摸着腰間的劍,有種恍然大悟的錯覺,仿佛是給自己已經到來并且将會越演越烈的殺戮找到了十分合情合理的理由,為了安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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