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峋,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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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一直在想,他和索彧的事情要什麼時候告訴林峋,要通過什麼樣的方式告訴林峋。或許他在告訴林峋前,應該先給林峋以一定的心理建設。比如他先讓林峋接受同性戀,再讓林峋接受他是個同性戀,再讓林峋接受他和索彧在搞同性戀。
這三個步驟清晰明了,可是每一步都很困難,很可能在第二步,林峋就跟他掰了。在知道第三步,就恨上他了。
又或者,他和索彧是一直在一起的,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們感情深厚,林峋長大,對于世界的接受面變廣,到時候他們再慢慢告訴他。至于時間多久,許言也不知道。
亦或者是他和索彧的事情随着和林峋的接觸,林峋會看出一些端倪,然後對他們有些猜測,最後猜測堆積,直接質問他們。
不管是以上哪種方式,許言都在心裡預設過,除了現在這種方式。
他和索彧被林峋直接撞見了。
在林峋開口的那一刹那,許言像是原本沉浸在軟綿綿的棉花中,不知道哪兒開了風機,把棉花吸走,把他的骨肉吸走,他在那瞬間像是隻剩了個殘破的靈魂。
而這種感覺在感受着身邊索彧的氣息和溫度時,許言被吸走的骨肉又重新歸置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心髒安置到位,他的心跳緩慢沉重地跳動。在索彧要和林峋解釋時,他握住了索彧的手腕。
現在這種告訴林峋的方式,或許也是不錯的。
在許言和林峋說完後,許言看了索彧一眼,松開了他的手腕。他松開索彧的手腕後,就朝着二樓走了過去。剛才他說要跟林峋談談,林峋沒說話,他依然保持着剛才那種僵硬的姿勢看着他。他的眼睛盯着他,第一次許言在他看向自己的眼中看不到欣喜和亮光。
“去你房間吧。”許言到了林峋身邊,和他道。
在兩人的友誼裡,因為許言的性格緣故,兩人的關系一直是林峋遷就許言的狀态。而因為許言的身世,林峋又比他虛長了幾個月,他也一直就這樣遷就着許言,這是他寵許言的方式。
而現在,許言就站在他的身邊,他沒有和以前那樣強勢和自我,他心平氣和的同時,眼睛中帶着些脆弱和哀求,在許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峋的心像是被擰成碎片,他下意識點了點頭,卻沒有動。
許言見他沒有動,擡手想要推一推他,但是手在擡起來的時候,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就把手又垂在了身側。他手垂在身側,手指有些無措地捏了捏,動了動唇,想要開口再說什麼。而看着許言這個樣子,林峋收回在他身上的目光,轉身走進了他的房間裡。
在林峋走進他的房間後,許言回頭看了索彧一眼,也起身進了他的房間。
林峋的房間沒有開燈。他喜歡在玩兒遊戲的時候關着燈,盡管對眼睛不好,但他卻說這樣才有玩兒遊戲的氛圍。他這樣說這樣做,許言從來沒有任何意見,都是随着他的。其實有時候細想,許言雖然年紀小一些,可是好像他也在一些他見不着的地方遷就着他。
林峋進門後,打開了房間的燈。燈光一亮,兩人之間的隔着的空隙就變得清晰了起來,許言感覺他和林峋同處的一個空間,正在破碎和搖搖欲墜。
林峋在開了燈後,就站在了那裡,許言也沒再繼續往前走,他也站在了那裡,擡眼看向了林峋。
在看到林峋,看着他的眼睛時,許言一時間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了。可是林峋在等着,甚至說他的眼底在壓抑着他的躁動憤怒,強迫自己耐心地等着,許言必須抓緊時間。
“我和舅舅在一起了。”許言道。
許言說完,林峋的目光在那麼一瞬間,變得渺遠而無神。
如果剛才他還在心裡想着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着各種借口理由給兩人的吻開脫的話,那現在,許言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林峋一時間竟有些平靜。
因為事情太過荒謬,他竟然平靜了下來。就像是你在做夢的時候,一些光怪陸離的情節,你就算是在夢中也知道這是假的,所以情緒不會有什麼起伏那樣。
可是現在和夢不太一樣,他将自己包裹了起來,可是許言說的話,話裡的信息像刀片一樣割開了他的防禦,毫不留情地插在了他的心上。
“為什麼?”林峋問。
這是他最想問的。他不想問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也不想問他們是否幸福,更不想知道他們戀愛的任何細節,他就想知道為什麼。
因為在他這裡,他想不到自己的好朋友和舅舅竟然是同性戀。許言明明一直是跟他在一起的,他雖然對女生沒有興趣,但他也從來沒有對男生産生過興趣啊。舅舅更是不用說,他雖然最近幾年沒怎麼談戀愛,可是以前的伴侶全都是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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