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斯依舊不解氣,擡腳踹在安德烈身上:“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
他大聲嘶吼着,表情猙獰地仿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你和我,我們明明擁有同樣的出身、同樣的血脈,憑什麼你能待在陽光下,而我就隻能像陰溝裡的耗子一樣不能見光!憑什麼你能得到父親的重視,而我無論做多少事都不能讓他正眼看我哪怕一下!明明我比你更忠誠更聽話而你隻不過是一個該下地獄的叛徒!都是你的錯,安德烈!”
達克斯喘着粗氣,短暫的宣洩讓他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他低下頭,一腳踩在安德烈胸口:“我好不容易等到維特下地獄,教皇冕下承諾過會讓我接替聖騎士長的位置,可都是因為你!”
達克斯惡意地用力碾壓安德烈斷裂的骨頭和還在滲血的傷口,換來安德烈無法克制地痙攣:“都是因為你,我不得不繼續待在不見天日的陰影裡,整整二十年!我沒有一刻不想着打敗你,折磨你,讓你也體會體會我的痛苦,我沒有一刻不想着弄死你,好奪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教皇冕下的看中,聖騎士長的位置……而現在,就是我願望成真的時候!”
“雖然遲了二十年,但該是我的東西,終究回到我的手上,安德烈,你就在無盡的痛苦和哀嚎中好好看着我是怎麼走向光明獲得新生吧……”
邊說着,他邊屈膝下壓,想要将安德烈打昏帶走。
出乎意料地,一隻手牢牢握住他的膝蓋。
“什、”
一句話沒說完,下一秒,他已經被掀飛出去,胸口一涼,被他藏在那裡的禁魔球消失不見。
達克斯踉跄一下正要反抗,他的膝蓋窩突然遭到重擊,整個人重心不穩撲倒在地。有人壓在他的身上反剪他的雙臂,限制他所有反擊的手段。
幾乎隻是一刹,攻守易勢。
達克斯吃了一嘴的土,呆愣愣地保持被反制的姿态,似乎不敢相信他居然在最接近成功的時候就這麼被翻盤了。
短暫的沉默後他劇烈扭動身體妄圖掙脫束縛:“我就知道,安德烈,離開遲白那個怪物你什麼都不是!怎麼,終于等到魔女來救你了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就是個廢、”
桎梏他雙臂的力道猛然加重,突然加重的疼痛讓達克斯呼吸一滞,耳邊緊跟着響起他最讨厭的聲音:“沒有什麼救援,達克斯,就隻是我。”
安德烈将魔力纏繞在手上,稍微用了點力氣,将封印着禁魔法陣的禁魔球捏碎,毫不在意地聽着達克斯滿口胡說八道謾罵自己,直到他聽到了遲白的名字。
正直無私的前聖騎士長安德烈為了防止敵人逃跑而刻意收緊手臂,同時用力将達克斯的腦袋壓進泥土裡:“達克斯,我也曾是聖騎士長。”
教皇為了不為人知的目的将他推上那個榮耀的位置,隻有安德烈自己知道,為了支撐起聖騎士團,為了震懾乘機作亂的宵小之輩,他究竟付出了怎樣的努力。
但他坐穩了聖騎士長的位子,整整二十年。
先前的折磨消耗了他不少經曆,血液的流失讓安德烈感到了疲憊,肩膀處反複被重創,方才為了抓住那個一閃而逝的機會,他毫不顧及地撕裂了本就十分嚴重的傷口,如今肩窩處血流如泉湧,辛辣的刺痛直沖腦門。
他死死壓制着達克斯所有的動作,沒有半點放松:“讓你的手下都停下!”
“不可能……不可能……”
不肯接受這樣的結果,達克斯喃喃低語,一遍又一遍否認他再一次失敗的現實。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艱難地轉向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根本沒有失去魔力對不對?禁魔球的禁制對你根本沒有用處對不對!”
安德烈沉默不語。
最開始,禁魔法陣确實起效了,但遲白送給他的小木劍很快便抵消掉禁制的效果,這其中的緣由他沒有義務為達克斯解釋。
況且,他本來準備反擊的,但達克斯的話實在太多了。
他還沒忘當初在他養父的屋子裡達克斯那句意味頗深的暗示。
達克斯完全是憑空出現在聖廷,他既然能夠讓教皇任命為聖騎士長,說明對于教皇對他十分信任。
或者至少,對于那些安德烈難以觸及的教皇的黑色秘密來說,達克斯是知情者。
再加上短暫的接觸中這人對自己不知緣由的惡意和針對,安德烈想,當這樣一個瘋狂又偏執的人終于得償心願,而心心念念的敵人就倒在他的腳下無力反抗,這個人會做什麼呢?
折磨,迫不及待的宣洩,以及炫耀。
以達克斯對教皇的忠心和他對自己性命的漠不關心,安德烈深知尋常的審問乃至刑訊都對他無用。但隻要将達克斯激怒再激怒,對教皇極度的偏執和情緒的劇烈失控将有可能讓他不自覺地洩露許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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