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穗看向良的目光沒那麼敵視了,但是兩人從湖邊那晚之後基本就沒說過任何一句話。
作為橋梁的我也不會自讨沒趣地多說什麼,能讓她保持不冷不熱的态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為了不影響睡覺的人,三人另尋了一個僻靜之地。
滿穗打量了一番影子戲的道具,認真地說:“影子戲還少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我問。
“樂器,影子戲一般是兩個人演,一人操影,一人伴奏,兩人中還得有一人唱。”
“樂器嗎?我倒是會一點點。”我沉吟開口。
“歲哥哥會什麼樂器?”她驚訝地問。
我正了正神色,說:“退堂鼓算嗎?”
良和滿穗的臉不約而同地黑了下去。
“歲爺還是這般不正經。”
“你這家夥的樂器就是讓人越來越生氣的意思是吧?”
滿穗瞪了我一眼,說話毫不客氣。
我一攤手,“那行,樂器可以去陝州買,先聽你操影和演唱一段,讓我們見識一下。”
說到要演唱,她扭捏了起來,“沒有伴奏,唱不出來。”
“此事不難。”
我提起短刃去樹林砍了一根竹子,又削成兩塊竹片,交相擊打,清脆之聲連綿不絕。
“我來給你伴奏,這下總可以了吧?”
“好吧,我試試,唱得不好不許笑,不然……”
她半推半就地答應,眼睛一直盯着我,威脅之意甚濃。
“行,都依你。”我點頭表示贊同。
她坐在了白幕後面調試起了紙人,紙人身體上連着兩根竹簽,她用手指的間隙夾住兩根竹簽,在白幕後面晃着。
紙人頂束發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铠甲,系獅蠻寶帶,持方天畫戟,騎赤兔寶馬。
這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呂布呂奉先。
還有另外三個紙人分别是桃園三結義的劉關張三兄弟,不同的是三人沒有騎馬。
良坐在白幕前面,仰起頭觀看起了白幕。
我則是坐在滿穗旁邊,拿着竹片随時準備伴奏。
滿穗晃動着手指,白幕後面首先出現的是叫陣的張翼德,揮舞着長矛,栩栩如生。
“白袍烏甲素包巾……”
少女薄而翹的嘴唇輕啟,哼唱起了歌聲。
旋律落到她的唇邊,唱詞悠揚,如被密林濾過後的風,低徊婉轉。
她拖着長長的語調,缭繞的餘音飄散在空中。
我一時出了神,她爺爺演唱影子戲的記憶還曆曆在目,轉眼已經是物是人非。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我今後也要看着滿穗在我眼前慢慢變老死去嗎?
人的一生很短,一晃不過是幾十個春秋,遑論這殘酷無情,朝不保夕的亂世?
不知何時我的目光從紙人身上轉移到了滿穗身上,她聚精會神地操控紙人,表情專注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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