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問茶看了他好幾眼才确定是他,揮揮手叫工作人員先去忙,等附近沒人了才叫他過來。
“你也對繪畫有興趣嗎?”沈問茶臉上露出微笑,“普洱,要一杯嗎?”
風大,程奕其實沒大聽清她最後一句問了什麼,他隻聞到沈問茶身上的鸢尾花味道。雖然沈問茶今天戴的還是珍珠耳環,但是這一次配了一大顆海藍寶,而他記得上一次她配的是一小顆白鉆。沈問茶給他倒了茶,他迷迷糊糊地點了頭,迷迷糊糊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才想起自己要找她做什麼。
沈問茶聽他說完,打了個響指。“小事一樁。有你們給我做測評,我還求之不得呢。我打個電話過去就行,我發定位給你。”
“謝謝啦。”程奕又喝完一杯沈問茶斟的茶。“對了,你怎麼搞一個室外畫展啊,對畫作保存不好吧。”
“藝術館的展覽都已經定了,沒有多餘的展廳給我。而且我的構思是把畫作放在一大片綠植當中,室内不易操作……也不是說不行,但是難協商。室外有室外的好,有生氣,風一吹,畫都活起來了。晚上會把畫收回去的,如果下雨也會閉展,這季節氣候幹燥,所以問題不算大。”沈問茶說。她說話時習慣微微搖頭晃腦,兩顆大珍珠便在程奕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神思不定。
“你是職業策展人?”程奕問。
“不是,我純粹是一時興起。我這一年還做過自由撰稿人、商業分析師,也上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課,什麼都試一試,就想弄清楚自己想做什麼。”沈問茶是用一種很冷漠的語氣說的。
“那你打算繼續做策展人嗎?”
“不了,我烤肉店快開了,接下來的精力都會放在那。”沈問茶笑笑,“你真當我是三頭六臂啊。”
程奕習慣性地想摸後腦勺,結果摸到了硬硬的帽頂,隻好尴尬地放下手。
“看來你已經平複心情了。”他說。
“你覺得我算已經平複心情了嗎?”沈問茶的疑問很真實,她皺起眉頭,“我自己也不清楚,因為我太忙了,各種人要接待,到現在才有時間泡壺茶喝。可是每天睡前想起自己瘋狂打投瘋狂刷數據,組織各種應援,投入真金白銀,換來的就是欺騙,心還是揪疼。我不是那種不講理的粉絲,但是好歹給我打個預防針吧。沒預防針就算了,還找了那麼一個人,假臉假話,一事無成,一直都是靠吸别人的血而活。他要共度一生的人,恰恰是我最看不起的人。可是我,或者說那麼多粉絲的悲傷對黃衍而言,都無關緊要。我們都是陌生人罷了,不說了。”沈問茶深呼吸一口氣,捂着胸口說。
程奕萬萬不敢再提黃衍。
沈問茶的烤肉店在江邊,開窗便可以看到江景和對面的CBD,停車也方便,地理位置簡直一絕。程奕去到的時候潑辣已經在門口等着了。潑辣性格并不潑辣,就是有點腹黑且邏輯感人。之所以有這個名字,是因為他數十年如一日是Pola的忠實粉絲。
“你怎麼穿睡衣出門?”程奕推推潑辣。
“這不是睡衣,是睡衣風格的衣服,你真是土爆了。”潑辣不屑地拍掉他的手。
“你才是土爆了,我是帥爆了。”程奕摟上潑辣的肩,“趕緊進屋去,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我這不也才剛來嘛。”潑辣翹起雙手,狡猾狡猾的眼睛裡閃出精光,“怎麼,你哪裡打聽來的這地方?”
沈問茶的店叫“茶的肉”,直抒胸臆到極緻。門口裝了供輪椅進出的斜坡,裝修很簡約,但不至于讓人覺得性冷淡,色調偏暖黃,很是溫馨。大廳已經擺上了桌子和間隔櫃,除此之外還是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程奕報出沈問茶的名字,店長便把他們帶到二樓包廂。包廂其實更像是一個大陽台加半個房間,桌子大部分都在陽台,使得在這吃飯有種在室外吃的感覺。
“環境不錯。”挑剔的潑辣難得說出稱贊的話來。不過180度江景的确沒什麼可挑剔的。
十來分鐘後,另外三個人陸陸續續到了。
“我們不是來做小白鼠的吧。”紅毛狐疑地打量略顯空蕩的包廂說。紅毛沒紅毛,隻是他真名叫鴻羽,叫着叫着不知道怎麼就成了紅毛。“我們不會被賣了吧。”
水水趕緊一巴掌招呼他的後腦勺,“就你會叭叭,這裡沒其他人聽到你的臭嘴嚷嚷算你走運。”
“行了,坐下來點菜吧。”最文靜最有藝術氣息的弗蘭連忙息事甯人。“你有推薦嗎?”他問程奕。
看着四雙大大小小的眼睛齊刷刷望着自己,程奕無奈地說:“我又不是老闆,我怎麼知道?”
第5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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