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就沒想着從宮中、活着出去。如今卻要處處小心,一定要留下這條命,陪着他過下半輩子。若是能平安出宮,必會以身相許;
若不能,也希望他能找到一個美麗的女子,共度餘生,思及此,心卻痛了起來,突然覺得好傷心。
衣衫的前襟、什麼時候被淚水打濕,竟全然不知。思君憶君,魂牽夢萦,原來是這樣的煎熬。
心若思的這個君此時正在「尋廬」,打從那天晚上他出宮之後,趁着夜色,直接翻牆進了院子,這是他來這裡獨特的方式,大皇子周元興也己經習慣了,他這裡平常裡除了一些江湖的騙子,也沒什麼人過來。
換句話說,他住「尋廬」這麼久,為母妃找神醫是真;
還有一個原因是,讓二皇子一黨,放松對他的戒備。他在這邊一尋就是三年,連皇帝都相信。上次的刺殺,他躲過一劫,皇帝作為父親,也心痛。
命他不要再出宮,可是不出來,又如何與外面聯系。如這風長行吧,其實倆人暗中一直往來。
風長行在皇帝面前信誓旦旦地說,他隻忠于皇帝,可骨子裡這東宮伴讀的情誼、是旁人比不了的。
大皇子見他施施然進來,全如自家一般,“這麼晚了,你還來?”
“這麼晚了,你不也沒睡?”
風長行坐在了大皇子的對面,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他着實是有些渴,出宮之後到醫女的院子轉了轉,路徑不熟,守衛不熟,差點兒讓人發現,倉皇的逃來這裡,口幹舌燥。
“我料你這幾日該出宮了,我等了兩天,你才來,是不是該受些懲罰?”風長行擡頭看了大皇子一眼,你沒機會了。”
“怎麼說?”
風長行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
“所為何事?”
對于大皇子,風長行從無隐瞞,“拓跋啟明即将進京,據探馬來報,他應是藏了騎兵在京城的周圍,我要去探清楚。”
“真的?”大皇子眉心微蹙,“那這麼說來,他這次入京極不尋常。你非得親自去嗎?”
風長行答道,“啟明這個人,在我朝做了多年質子,精通兵法,我擔心旁人去了,看不清他的套路。”
大皇子接着道,“看來這京城要起狂風了。”
“沒錯,所以請您盡早回宮,我擔心他們會裡應外合,隻要除了你,也沒人與他們争,所以這個時候皇子應當回宮。”
“好,我回宮也好,反正那姑娘己經入宮,我就說神醫己經找到,一切順理成章,旁人也挑不出錯處來。”風長行起身抱拳行禮道,我離開京城的這段日子,請大皇子護她周全。”
“多禮了,我定會護她周全,她不周全如何診治我母妃?”
風長行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此行最終的目的,“我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咱們還有什麼不能講的?”
“當年明顯是高貴妃設計、陷害皇後娘娘,但是多年來苦于沒有确實證據。如若那女人能證明她父親是清白的,再順藤摸瓜,那無疑會給皇帝一個充分的理由……”
什麼理由,風長行雖沒講,但大皇子自然明白,那個理由就是麗妃可以重回皇後之位。
既然當年的皇後是被陷害的,如今重回後位也是合理。那皇後的兒子自然是太子,無可争議。
大皇子沉思良久,突然一拍面前案幾,“妙極,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待我回宮,徐圖之。”
當然妙,這可是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思考出來的妙計。這樣大皇子一心救母,沒有奪嫡,成了、得了一個孝名,太子之位也跑不了;不成、多是救母沒有成功,也無過錯。
風長行叮囑道,“大皇子,此計雖好,還要計劃周全,務必對高貴妃一擊而中。”
大皇子起身在地上一回地踱步,“你說的我都會記在心上,若是成了,你便是……”
風長行打斷了他的話,他本不想要什麼從龍之功,那根本就是一柄雙刃劍。他想出這樣一個妙計,還是為了那女人,助她早日沉冤得雪。
也為了自己快快找出幕後、那與自己有仇之人,奪嫡事件塵埃落定,他才會解脫出來。
做為風長行本身而言,他甯願在戰場上、同敵兵面對面的大戰一場,而不是身陷朝庭中的争端。人心難測,一不小心死在誰的手裡都不知曉。
現在朝廷奪嫡之争,與他何幹,卻有人明裡暗裡要暗殺他。多虧自己的實力隐藏得好,不然沒有機會成親了。
說白了不過是與人結了仇,或是擋了别人的道兒,可是他為人臣子,為君分憂也是本分。
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日子真難過,突然之間所有馳騁沙場的豪情、漸漸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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