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萬世劫
隻是成宣剛把要說的台詞對了一通,又覺赧然。她給自己壯膽:反正是兩個男子,有什麼好怕的!
成宣鼓足了勇氣,伸手去拉延景:“進來進來。你給我再跳一曲,那什麼!”
延景忙接過話道:“《采蓮》。”
“不錯,就是此曲。”成宣佯裝已看過阮阮,不,延景跳過了一回,想把他摟在懷中,又覺這樣的确有些不妥,延景畢竟是真正的男子,個頭比起她來還高上一截多,這怎麼摟呢?
幸好延景還算機敏,馬上反應過來,假裝要依偎在她肩頭,但兩個人還隔着足足一人身位,望之别提多滑稽了。
成宣也不懂那夜李珣到底說了什麼粗鄙之言,隻好自行創作道:“孤今夜……今夜……定要得到你。”
延景果然臉紅了,隻是那绯紅并不同于阮阮的羞怯,而應當是窘迫非常。
成宣眼見舞是沒法跳的,便改了主意,自己假作要把助興之藥拿出:“長年殿應當是李珣第一回來此,藥不可能放在殿中。我看,要麼是他随身帶着,要麼是心腹在阮阮來之前給他的。”
“但那藥隻為助興,怎可能服用了會出現李珣那樣的情況,昏迷不醒,還失去了痛覺?”延景想起了那日做鬼火試驗的情景,不禁問道。
“那便是被人掉包了。看來,不管這藥來自何處,一定不是貼身放着,應當放在顯眼之處才是。當李珣興之所至,馬上便可拿起來服用。”成宣颔首道。
“所以,這調包之人,便是阮阮?”
“不是她,就是心腹侍從。咱們稍後再去問便是。”成宣又假裝服了藥,蓦地想起了什麼,“若換藥,那換藥的人也得知道藥是何模樣吧?我記得阮阮說,那藥色若朱砂,若是弄錯了,李珣肯定會起疑。”
“而且藥是他們宮廷醫工所研制,大梁人怎會清楚色澤形狀?看來西涼人的确是背後主謀。”
成宣心道:若真這麼簡單就好了。她最害怕的是天機道也同是主謀。不對,她最害怕的是天機道勾連西涼,合謀殺死太子,嫁禍大梁,逼迫大梁出兵。
成宣不敢再想。她還得演下去呢,隻好振作心神裝出一副酒醉的模樣,拉着延景把他往床榻上帶。
成宣使盡了渾身氣力,把延景往床榻上一推。那床榻還是屍首發現之處,雖灰燼和殘骸已被檢走,延景也不能真往證物上躺下,隻好半邊身子靠着邊沿。
眼見接下來是最難演的一部分了,成宣心中還猶豫要不要真動手,下一刻自己先伸出手來要作勢扒開延景的衣服。
延景拼命掙紮,趁機要往她手上狠狠咬一口。成宣閉上眼,想象自己所認知的李珣,想象自己就是那夜的李珣——他色欲熏心,又是一國太子,敢把魏正元一事指鹿為馬。一個小小的舞姬傷了自己,怎可能輕易放過她?
成宣蓦地睜大眼,近在咫尺的延景被她吓了一跳,見成宣在床榻前來回踱步,又時而停下,說話又急又快:“像李珣那樣心胸狹隘的人,阮阮把他傷得那樣重,怎會讓她就這樣走了?”
延景不解道:“可那夜宮人都可作證,阮阮推開寝殿的門跑了出來,還聽到李珣踹了什麼重物一腳,說了一句……”
“你是誰!你敢對孤……”那一句話是宮人最後一次聽到李珣的說話聲。
成宣如夢初醒,一臉興奮道:“我們一直以為阮阮剛逃出來,因此李珣那一句話,是對阮阮所說。并非如此!那夜,長年殿還有第三個人!等阮阮逃出去後,此人才剛剛出現,不知這人對李珣做了什麼,但定是對李珣不利,李珣才會說這句話!”
“而後李珣藥效發作,已是渾身虛軟無力,徹底沒了意識,便任那兇徒魚肉了。”
“不是說,宮人作證,李珣入殿後,除了心腹侍從和阮阮,再沒有旁人進去過嗎?”延景還記得宮人的供詞。
成宣雙眸皆是猜中兇徒伎倆的得意之色:“隻要那人,比所有人都更早地進入長年殿寝殿即可。”
延景掩不住訝異,道:“你是說,真正的兇徒早已潛入寝殿,一直等着李珣進入,好殺了他?”
“但宮人都說未曾見過任何人進入,自然也未曾見過有人離開。那兇徒是怎麼逃之夭夭的?”延景還是解不開其中關鍵。
“若我是那兇徒,首先,我不确認鬼火之法是否一定能成功,我定要等到李珣徹底死去;其二,既然已等了這麼久,我會等發現李珣死去的内侍喊話,一片混亂之際,再混入宮人之中,悄悄離開。此人肯定不是長年殿的宮人,因此三法司即便接手此案,也不會發現。”
“可這人早不知逃到哪裡去了。那夜是太後壽宴,多少宗親貴族和官宦權貴進了宮中,隻消有一身宮人的衣服便可蒙混過關,怎知是誰混入了長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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