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同自己所料般惱羞成怒,翠竹緩緩勾起唇角:“宋小姐何必惱怒,我隻是說笑罷了。”
這般說着,她擡腳踩上長劍,示意宋鼎鼎跟在她身後上劍,宋鼎鼎冷哼一聲,微擡着下颌,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翠竹見她不動,當下明白眼前這位記仇還脾性大,若是不道歉,怕是請不動她。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宋小姐莫要忘了你是來這裡做什麼的。”翠竹輕笑一聲,眸中似有譏诮:“若你想要耍小孩子脾氣,倒不如趁早回家去。”
說着,她便彎下腰,似乎是要撿起長劍離開。
翠竹用的是激将法,但也并非完全是,她本就不夠信任宋鼎鼎,若是宋鼎鼎就此打了退堂鼓,那是最好。
她回去跟龍族公主禀告一聲,便說宋鼎鼎沒能割下裴名身上的肉,根本不是成事之人,讓龍族公主省去這份利用宋鼎鼎的心思。
在翠竹拾起地面上的長劍之前,掌心剛剛觸碰到劍柄,便聽見宋鼎鼎道:“我自然記得我是來做什麼的,但你也該記住你自己的身份,若是再有僭越之舉,待我繼任宋家家主之位,第一個便會殺了你!”
雖然聲音锵锵有力,但她面上的表情卻漸漸歸于平靜,她走到翠竹身後,示意翠竹禦劍。
翠竹輕笑一聲,卻也沒有反駁宋鼎鼎的話,挺直了腰闆,掐訣飛行起來。
在禦劍過程中,宋鼎鼎裝作很勉強的樣子,故意搖搖晃晃地站在劍上,不時抓一把翠竹的雙肩,試圖讓翠竹失去平衡。
然而翠竹根本不為所動,腳下穩穩當當,連顫抖一下都不曾有過。
宋鼎鼎不禁皺起眉頭。
她給翠竹搗亂,并不是想看翠竹從高處摔下去出糗,她是在試探翠竹的修為如何。
她本以為翠竹一個丫鬟,就算詭計多端,城府頗深,也隻是龍宮一個小小侍女罷了。
誰料翠竹看着弱不禁風的柔弱模樣,修為竟是深藏不露,最起碼也得是元嬰期的靈力修為。
宋家夫婦曾跟他提起過,天君用地窖内酒壇子上的黃符壓制少年體内靈力,但這陣法不光壓制少年,也一樣對其他人起效。
所以上次龍族公主在地窖裡,沒待多大會兒,便急着想要離開。
還有那地窖外的密道,說是密道,其實少年早已知曉那處密道的存在,他們建立密道的主要原因并不是防止少年逃跑,而是想用密道隔離地窖内的陣法。
畢竟這地窖深十幾米,若是沒有靈力,隻在地窖内建一個通往地面的石階,光靠着雙腳往上走,想想也要累死了。
天君能應下宋家夫婦請求留在地窖内照顧少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地窖内的陣法。
有翠竹在,他們很難制定出天衣無縫的逃跑計劃,換而言之,想要救出少年,必定要先鏟除了翠竹。
宋鼎鼎本想試探一番翠竹的修為,若是修為不高,她大可以在地窖的陣法内,想辦法殺了靈力被壓制的翠竹。
但現在看來,翠竹基礎盤很穩,就算沒有靈力,她也不是翠竹的對手。
這個匆促而大膽的想法被她暫時壓下,翠竹穩穩落地,收起長劍,指尖在劍簍子裡精準找到了一把長劍,輕輕一按,密道的牆壁便被轟隆隆打開了。
翠竹率先走進地窖裡,宋鼎鼎緊跟其後,似乎經過這一路後,她的情緒平複了很多,少了些遲疑,多了些決絕。
倚在血迹斑駁牆壁旁的少年,聽到密道牆壁開啟的聲響,他垂在冰冷地面的手臂,輕顫了一下。
即便他沒有睜開眼眸,也聽出了踏在地上的腳步聲不止是一人的,他心底生出些厭惡之意,甚至連眼皮都懶得向上掀一下。
“宋小姐,你或許需要一把鋒利些的匕首,隻是很可惜,我這裡隻有生鏽的鐵劍。”
翠竹将方才腳下踏着的長劍,遞到宋鼎鼎面前,笑眯眯道:“不過,我想宋小姐應該是不在意的。”
生鏽的鐵劍,代表劍已經很久沒有用過,劍刃早已被磨得鈍了。
翠竹口中的那句‘我想宋小姐應該是不在意的’言外之意,便是鈍劍割肉,會讓少年承受更大的痛苦。
但再鈍的劍割肉,承受再大的痛苦,那都是少年的事,按照原主的脾性,自然是不會在意的。
宋鼎鼎從未見過這般惡毒,卻又不顯露風聲的人,翠竹仿佛誰都不在意,心機城府也根本不像是一個丫鬟該有的模樣。
可翠竹偏偏跟在龍族公主身邊,心甘情願當一個小小奴婢,讓人捉摸不透她到底想做什麼。
宋鼎鼎眸中是不加掩飾的嫌惡,她一把推開翠竹的手,從自己儲物戒中取出了黎枝的那把雙刃短劍:“我這裡有,不用你的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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