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禁讓殷長夏想起了陸子珩離家的那一夜,比今夜的雨可大多了。
當年的陸子珩是不是也覺得,被淋了個渾身發涼?
兩人便這樣僵硬的立在原地,沒有任何人打破沉默。
殷長夏擡眸望向陸子珩,他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就像帶上了淡淡悲涼,被細雨淋得那件起球的灰色毛衣,也落下點點晶瑩的雨滴。
此刻還能在毛衣上看到形狀,它們無法融化,也無法取出,便将自己處于這樣兩難的處境。
到頭來,還不是會被碾碎。
陸子珩的眸子裡全是易碎感,被額間的發絲遮住了一半。他極度渴望裝入感情,卻是一個已經碎掉的玻璃杯,一邊漏一邊病态的裝,到頭來仍舊什麼也沒有。
殷長夏喉頭哽咽刺痛,也不知是不是發燒的緣故。
“哥……”
“阿祈,你發燒了?”
喊出話的同時,陸子珩也開了口。
陸子珩仿佛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說過什麼話,一如平時的狀态,隻是放在面頰上的手緩緩挪動着,親昵的動作裡,充滿了憐愛的意味。
可殷長夏知道,恰恰是因為他的發燒,才穩定住了陸子珩的情緒。
陸子珩:“發燒可不行,這裡離唐書桐的地方應該很近了,我帶你過去。”
殷長夏呼吸裡滿是灼熱:“我……”
“又在逞強。”
陸子珩直視着他,眼底滿是空洞,“把一切困難的事都交給我不好嗎?”
附近有光柱,便意味着,遊戲在清掃失去陽壽的玩家。
光粒飛舞,翩翩如蝶,瑰麗又讓人迷失,然而這卻是由玩家的死亡所帶來的。
家園一切的瑰麗,都建立在腐朽之上。
殷長夏深深明白,陸子珩看似穩定的表面暗藏着什麼東西。
他的弱,就是陸子珩的穩定劑。
殷長夏僵硬的站在雨裡,内心一個聲音不斷提醒着他,得糊弄過去,一定要糊弄過去,不要正面和陸子珩硬碰硬。
可在聽聞了那件事情的時候,他就連說謊也無法做到。
殷長夏聲音發甕,帶着濃濃鼻音:“你一直在試探我?從焦興凱,到尹越,再到霍一塵,現在能确定了嗎?”
那張薄薄的窗戶紙,竟然以這樣的形式被捅開。
陸子珩:“……”
正因他無法再繼續忽視下去,在A級玩家會議上,才會比往日更加不穩定。
陸子珩:“早在你回來之前,我就确定了。”
他是兇棺之主。
就算他四年前再怎麼阻止,事情還是望着他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
殷長夏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四年前,你就知道了兇棺?”
陸子珩:“阿祈,我教你,你厄運纏身了那麼多年,現在知道了原因,你應該對别人的态度更激烈……更厭惡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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