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沒擡頭,聲音沉穩有力:“正是微臣。”
承順帝揮手讓年輕妃嫔退在一旁,問裴琰:“朕并未傳召你,你為何進宮來了?”
裴琰道:“臣今日送聘去公主府,路遇昭德公主,得知聖上傳召,便随公主一同前來。”
承順帝也不知在想什麼,好一會兒後才露出笑容:“看來朕這一樁賜婚,倒真得了個天作良緣。罷了,你們都起身吧!”
玉姝和裴琰同時起身,有宮女搬來椅子給兩人坐下後,承順帝才看向玉姝責問道:“昭德,你可知罪?”
玉姝擡起頭,漂亮的鳳眸直視承順帝:“兒臣不知。”
“放肆!你這是得了朕的寵愛,就開始恃寵而驕了嗎?”
玉姝很是委屈的看着承順帝,聲音溫軟嬌氣:“兒臣并不是恃寵而驕,隻是一進殿門,父皇便開始喝斥兒臣。但兒臣近日來乖巧行事,确實不曾犯過什麼錯,還請父皇明察。”
承順帝指着玉姝喝道:“你與那薛家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今日薛家那兩不知死活的又告到了金銮殿,這事兒你還敢說自己不知?”
玉姝聽到承順帝稱薛老爺和曹氏為“兩不知死活的”,差點笑出聲來。
可下一秒,她就神色哀哀戚戚的可憐道:“這事兒臣的确知道,可這不是兒臣的錯,是薛家扣留兒臣的嫁妝在先。父皇您想想,普天之下,哪有朝臣會私扣公主嫁妝的?這不是以下犯上挑釁天家嗎?更何況兒臣已經另許了人家,倘若兒臣不把這嫁妝讨回來,難不成要内務府再重新給兒臣準備一百二十四台嗎?”
一涉及到錢财,承順帝就立刻闆着臉說道:“國庫緊張,豈能容你張口就要一百二十四台嫁妝出去?”
玉姝便很是誠懇的說道:“是呀,所以兒臣才想着把之前的嫁妝要回來。不然在成婚那天,兒臣便隻能兩肩膀支個頭去裴家,可這豈不是又讓天下百姓都笑話我們皇室?”
承順帝聯想到玉姝說的場面,頓覺顔面挂不住了,隻是想到自己還在斥責玉姝,便瞪了玉姝一眼:“巧言令色!讨回嫁妝歸讨回嫁妝,你為何又要砸了薛府匾額,擡走人家的兩扇大門?你這般處事,與抄家何異?”
第105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一說到擡走薛家兩扇大門的事兒,玉姝就“嘤嘤嘤”的哭了起來。
“父皇,大門一事,兒臣實在是冤枉啊!都道那薛家乃名貴之後,誰知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大門看起來貴重,卻實在扛不住敲。兒臣帶人去讨回嫁妝時,隻用力拍了幾下,它就倒下了,這……這讓兒臣也是有口難辨啊!”
玉姝說着,很是委屈的抹了一下眼角。
裴琰端坐在一側,默默看着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覺得對這位昭德公主又有了新的認知。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承順帝顯然也沒想到,玉姝竟然能厚着臉皮扯出這等鬼話。他看着玉姝愣了半晌,竟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玉姝見狀,立馬又道:“雖說擡走大門好似粗魯了些,但總比讓木闆堆在薛家門口來得雅觀些吧!父皇,兒臣這都是替薛家着想呢!”
承順帝都被氣笑了,他咂摸了幾下嘴,實在沒忍住又拍了把桌子:“照你這麼說,你訛走薛家八萬兩銀子,也是替人家着想了?”
“那不是訛,是心平氣和的談判之後,有理有據的追回。”
玉姝很認真的給承順帝糾正措辭,“兒臣對天發誓,絕對沒有以脅迫毆打等方式逼薛家拿出銀子,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這一點,大理寺的趙寺正可以作證。”
承順帝:“……你!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見承順帝氣得連“朕”都不喊了,玉姝又默默垂下頭,委屈巴巴的縮了腦袋!
承順帝盯着她頭頂看了半晌,聲音陰恻恻的開了口:“那你養面首一事,又要作何解釋?”
養面首?
玉姝和裴琰同時擡頭,一人眼中茫然,一人眼中詫異。
承順帝一甩袖子,冷喝道:“你府上難道沒有養着一個玉面書生?”
玉姝眼前突然就浮出了方開霁的面容:“……啊這,是養了一個……”
可這就是善良房東和免費租客的關系呀!
“趙紀在朝堂上彈劾你傷風敗俗、不知檢點,朝臣也暗指朕教女無方!嵇玉姝,你瞧瞧你,短短時間給朕惹了多少禍端?丢了多少顔面?”
承順帝本來也不是很氣,可是說着說着就感覺上了頭,續起來的短短胡須也被吹得一翹一翹。
玉姝被吼得呆了呆,回過神後竟不是去和承順帝争執,而是默默扭頭,看向了一旁的裴琰。
裴琰果然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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