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光轉瞬即逝,午膳過後,藍星薇一行三人同乘馬車返回書院。
這次的金秋會,前六日幾乎都是文齋的考試,報考人數之多達到了有史以來的峰值。原本一場考試隻需要一名夫子監考,由于一開考便發生了潑墨事件,書院改了規定,每場考試加贈一名夫子負責收發卷紙,因此夫子們的監考任務加倍,使得閱卷的時間被大大占用。
因此文齋的考試悉數結束之後,卷紙攢了不少,夫子們隻得先批完卷紙、發布成績,然後再作新的考試安排、通知全院學子備考。
三人到了書院,先去往放榜的地方。
一路上有不少同門前行,也有許多已經看完成績和名次的人往回走,卻是神情各異。
有的人皺眉懊悔平日沒有努力用功,書到用時方恨少;有的人表情比較平淡,應該是成績和自己預估的相差無幾;有的人談論的卻不是自己的成績如何,反而對榜首議論紛紛,搖頭咋舌,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三人遠遠地看見放榜的告示牌前烏泱泱圍了一堆人,好幾個高個子的男同門擋着,踮着腳也看不見。
“看完成績的,請讓讓,後面還有很多人等着看呢。”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膠着的人群總算肯動彈了,最前面的人轉過身來想往外頭走,後面的人見縫插針順着看不到的縫隙努力往前擠。
摩肩接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藍星薇一行人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面,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先趕緊擡頭,赫然看見赤禹航和晏婉玥的成績并列第一。
藍星薇愣了愣,繼續往下看,一個一個地找着名字。冉語慧排名六十七,藍星薇是八十二名,再往下找找,一百個人的名字全部看完了也沒有找到秦詩靜的。
藍星薇和冉語慧安慰着秦詩靜,下次考試再努力就是,秦詩靜搖搖頭表示沒關系,自己原本就不是特别看重文齋課程的成績。
随後三個人再努力地鑽出人群,這時,聽見身旁的同門議論不斷。
“怪了,這金秋會曆時數十載,從未有聽說過并列第一的。看來是在下孤陋寡聞了。”
“任兄此言差矣,今年的成績公布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可不止這一處。”
“何以見得?”
“往年,前三名的答卷都會張貼出來供所有人一同品評,如果不服者衆多,夫子會重新評定應有的名次,直到大家都心服口服。”
“杜兄知之甚詳,在下佩服。不過,這告示上隻寫排名先後,卻不知分數幾何,不知是否是書院新改了規矩呢,還是夫子們閱卷衆多,無暇細寫各位同門的成績。”
“夫子們的打算,豈是你我之輩能夠輕易猜中的?依我之見,榜首人選,乾坤已定,容不得旁人更改。”
“杜兄慎言,有些事不便多說,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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