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謠朝着兄長的方向緊走了幾步,卻見來人面目森冷,是從未有過的冷峻,他行色匆匆未有止步的意思,擦肩而過的瞬間她伸手去拉對方的袖子卻被巨大的沖力連帶着摔在了地上。
即便穿得很厚,她也覺得疼,然而前面的人卻連頭都未曾回,快步沖出了府門。
望着青年離去的背影,她眸中酸澀,心中越發不安。
究竟出了何事?
半個時辰後,青禾回到紫藤院,見着沈謠便道:“奴婢都打聽清楚了,世子今個兒從頤園回來後便直接去了國公爺的書房,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兩人也不知說了什麼,世子出來後便魂不守舍地跑出了府。”
今個兒父親休沐在家,沈謠是知道的。
一直等到天黑,沈謠也未等來兄長回府的消息,她忐忑了一整夜。
是夜,太子蕭衍在書房看折子,起身時不小心帶翻了桌上的一沓子奏折,内侍匆忙整理,卻無意間發現奏折中夾着的一封密函。
太子仔細看了看字迹确信自己從未見過,好奇之下打開卻被信中所言之事震驚得久久不能回神,口中不斷呢喃道:“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
半個時辰後,太子召集心腹之人将信箋遞給衆人,待幾人看過之後紛紛露出沉思狀。
“殿下此信來源可疑,分明有離間東宮與魏國公府之意,會不會是秦氏故意挑撥……”
“若信中内容屬實,您與沈家的婚事還需再議……”
“畢竟是二十年前舊事,查起來怕是不容易……”
……
蕭衍太過震驚,便是此時仍持懷疑态度,沉吟良久方道:“查,必須要一查到底,信是哪兒來的,信中所言可屬實?”
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曉地在東宮安插細作,且是書房機要之地。此番隻是塞個信件,若是在太子膳食中下毒……真是想想都後怕。
沈翀失蹤了整整三天,除了他自己的暗衛,府中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沈謠一直放心不下,便去了父親的書房打算向自己的父親打探消息,誰知沈翕隻談了口氣道:“他沒事,隻是需要靜一靜,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回來了。”
她實在想問,以哥哥溫潤的性子,到底是何事能将他必成這樣?
沈翕像是知曉她心中所想,摸了摸她的發頂道:“我知道你兄妹二人感情甚笃,但此事你幫不了他,我也幫不了。等他想告訴你時,自然會告訴你。”
壓在發頂的觸感有些溫熱,沈謠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但她忍住了。說起來長這麼大,父親頭次與她這般親昵,這種感覺她很陌生,既抗拒又隐隐多了幾分期盼。
沈謠回到紫藤院後被秋娘告知秋紋來過了。
“可是小九出了什麼事兒?”沈謠腳步微頓看向秋娘。
“那倒沒有,她隻是過來閑聊了幾句說九少爺已然會翻身了。”
原本因着沈小九是棺材子的緣故并不得寵愛,但小家夥生得可愛,逢人便笑,老夫人見了幾回便舍不下了時時讓人家小家夥抱到松鶴院,便是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添置了不少。
隻是秋紋不會無緣無故來尋她,想了想她道:“去看看。”
她隻帶了青竹過去,去時沈小九已吃過奶睡下了,粉嫩嫩的小嘴邊還留着奶漬,看得她有些手癢,好想在他圓嘟嘟的小臉上掐一把。
一旁的秋紋看得有些緊張,忍不住提醒道:“小少爺睡眠淺,機警的很,姑娘這邊請。”
出了内室,沈謠也不同她打啞謎道:“你找我可是有事?”
秋紋垂首道:“大人想見您一面。”
沈謠皺了皺眉,有些莫名的心煩意亂,淡淡道:“不去。”
秋紋擡眸小心地瞄了一眼沈謠的臉色,小心斟酌道:“大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您若不去,他總有法子能見到您。”
以她家主子的脾性能主動遞信進來,已是十分難得,照以往還不直接将人擄走。
見沈謠一直不說話,秋紋再接再厲,又加了一道兒籌碼,“興許大人知曉世子的下落。”
聞言,沈謠瞥了她一眼,目光中的寒意令殺手出身的秋紋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自知自己失言,便不再多話。
沈翀的突然失蹤便是林氏都不知曉,便是對着老夫人,魏國公也隻是說世子外出訪友了。
除了她自己身旁的幾個心腹之外,更沒有人知曉沈謠這幾日一直在尋找沈翀的下落,何況一個偏院的小丫鬟。
秋紋竟對魏國公府了如指掌,沈謠眯起眼睛思量着該如何将這個燙手的山芋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出去。
一想到她背後的主子,沈謠目光便是一沉,自青州一别之後她再未見過他,但她隐隐察覺出姬如淵對自己的态度有些古怪,這種失控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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