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去散散步。”
“去哪。”
“我的墓。”
“好。”葉林清脆的回答道,在這個還在淅淅瀝瀝下着小雨的傍晚。
來到秦歡的墓地,秦歡,陵園修在長江對岸很偏僻的地方,把馬拴在前面的石柱上,秦歡走了進去,道路兩旁還有一些石像生,幾年間已經有了些許歲月的痕迹。
“周義王神道碑?周然把我的死谥又封給活的我了?”秦歡拍打着神道碑下的石柱,笑着搖了搖頭:“你說,這世上能看到自己的碑的人,是不是隻有我秦歡一人了?”
“你可真會說笑。”葉林走着,把傘撐了起來。
“周然封無可封了,值得把這個義王封給你了。”
秦歡大笑,收起了傘,擡起頭,張開手,感受這雨水帶來的清涼感覺。
“葉林,我喜歡這種被雨水,尤其是小雨擊打在身上的感覺。”
葉林提着傘,打在秦歡的身上,嘟着嘴巴說道:“你不要再淋着風寒了,你第一次死就是這麼死的。”
“如果你是個真正的人的話,我覺得我,絕對會很愛很愛你的。”秦歡笑道:“你對我是真的好。”
葉林一聽,心裡酸楚了一番,她也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完全的人。
“我也想成為一個真正的人,秦歡……我……”葉林不敢擡起頭看着秦歡了,她低着頭,臉冒昧的紅了,她不敢說這些話。
“怎麼了?”秦歡摸了摸葉林的頭。
“沒事。”葉林緩緩的向前走,她委婉的轉過身,輕輕用食指擦拭掉眼前的淚水。
“葉林,你絕對是改變我這一世最重要的人。”秦歡低語,走到自己的墓碑前,半蹲了下來。
“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這麼選嗎?”葉林真摯的看向秦歡,她走上前,同樣蹲下,看着秦歡沾上雨水的側臉。
“不會。”
她看見秦歡的嘴唇微微的張開,吐出那兩個字,她有些不敢相信,她憤怒的把秦歡推倒在小水窪裡。
“秦歡,你不是人!”葉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憑什麼說我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我也有感情,我也有心!你憑什麼對我說出這麼傷人的話!”葉林跪在地上,用微微發紅的手捂着臉,不停的抽泣着。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嗎!這些年難道你一直在裝傻充愣嗎?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的心裡總是裝着死去的陳意和瘋了的徐素,就不能留一個永遠都是為了你的葉林,啊……”葉林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大哭出來。
聽見葉林這麼說,秦歡愣了一下,他從水坑裡爬了起來,一把擦拭掉臉上的雨水,看着葉林,他不知所措的望着哭的傷心欲絕的葉林,其實他應該從第一次把葉林當做陰玺交出去的時候就知道葉林對自己的感情的。
“葉林,葉林,你聽我說……”秦歡拉起葉林的胳膊。
“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秦歡……我可以為你付出生命,你為什麼……你為什麼,你的心裡不能給我留一個位置……哪怕是那麼一點,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說,你對我沒有一絲絲的感情嗎?隻要你說沒有,我發誓,我再也不糾纏你。”葉林看着秦歡的雙眼,再次把他推倒。
“葉林,你聽我說。”秦歡掙紮着抱起葉林,把她攬在懷裡:“葉林,我承認,我對你有感情,但是……我不知道這份感情是什麼,我早已把你當做我的親人了!”
葉林擡起頭看着他,将占着嘴唇輕輕的靠上去,她也充斥着人的感情。
秦歡看着她,内心猶豫着,他知道此時不能再閃躲了。
“不要說了。”葉林哭泣着,輕輕親吻秦歡的嘴唇。
“我都知道,我是一個妖,無法給你想要的那種感覺,我知道,等徐素好起來的那天,你會娶她的。你總是覺得,我是個妖,我是個法器,我是個蛇,可是,秦歡,在我遇見你之後,我就是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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