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挂着一輪圓月,夜色小一朵潔白的小蓮花靜靜的搖擺,肆意散發着清香。
滿天的星辰,猶如大雨在傾盆。
滿天的星辰,抵不過她笑容半分清純。
黃硯呆呆的看着那越發顯得青蔥的枇杷樹,樹影婆娑,搖搖曳曳,像是故人隔岸揮手道别,隻是他手中緊握的團扇卻已無處安放。
那一輪玉盤望着黃硯出神。
月啊,你曾聽到我的遺憾,也曾聽到我的呐喊,若世間真有神明,請把我帶到她的身邊吧。
…………………………
正當黃硯回憶的時候,空氣中傳來“嘶嘶嘶”空氣割裂的聲音,一尊手持笏闆,頭戴珠連帽,留着小胡子的彩色泥像出現在黃硯面前。
那泥像是中年人模樣,方臉,不怒自威,身體是用好泥雕刻出來的官袍,如果放大十倍看,那就不難看出這是一座城隍像。
此刻泥像懸浮在空中,明顯不是實體,它直挺的身軀呈現一種詭異的傾斜,看得出來它正小心翼翼的對待眼前的男人。
見怪不怪的黃硯不悅的皺了皺眉毛,幾乎從鼻子裡呼出一口氣,淡淡說道:“陸臾,何事?”
那城隍泥像如釋重負,輕輕擺動了幾下,空氣中一陣蕩漾,不一會,他虛無中傾斜的身子轉過去,碩大的頭顱指向東面的某處大山。
黃硯眉頭越來越高,臉色越來越黑,雙目緊閉,隻見他抓起邵安曾經讀《顔子》時的竹簡,右手憑空一握,竟然從虛空中捏出一把五彩斑斓,通體白玉的毛筆。
城隍陸臾此刻恭敬站在一旁,雙手插進大袖,以備不測。
黃硯慢慢将白玉筆貼近竹簡,空氣中傳來一股無形的的阻力,迫使着他的筆尖遲遲無法落下。
黃硯一看,心中頓時了然,顧不得豆大的汗珠如雨落下,他催動全身功力,強行壓下筆尖,在無數次顫動中,勉強寫下了一個“邵”字。
“天行有常,循道而不貳,則天不能禍!”
接着,黃硯的雙手十根手指甲悉數破裂,化為齑粉,殷紅的鮮血滴在竹簡上,向“邵”字彙聚。
黃硯雙目清明,絲毫不為所動,白玉筆愈發活靈活現,在一陣虛空的割裂聲中,他終于艱難寫下了第二個字——“安”。
“遵天理,循天欲,則列星随旋,陰陽大化。苟私情,逆天倫,則水旱而饑,寒暑而疾。”
黃硯一襲白發無風而動。停了一會,才攢足氣力,沉吟繼續說道,
“庚子年六月丁醜生人,邵家長男邵安,其人俢儒家大化,極百道至善,為千秋文顯所得,系小人所害,奪造化而逆陰陽,實則理不當死!”
說罷,黃硯渾身的精氣神仿佛被抽幹一樣,手再也無力握住筆杆,而那白玉小筆悠悠飛到空中,和竹簡一同發出盈盈白光。
黃硯不敢大意,他強撐着身體起來,死死地盯着天上。
天空中不知何時烏雲密布,濃厚的大片烏雲裹挾着大量摩擦閃過的電流,似要擇人而噬!
“轟!”
該來的終究會來。
一道黑色天雷劈下,正中黃硯。
凡人也敢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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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正當時,迷迷糊糊的邵安走近一座佛廟,雖然四周一片黑暗,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能看清周圍發着一片瑩瑩的白光,在一片黑暗中能感受到光,邵安覺得也是夠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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