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厚愛。”
“天熱,日頭咬人,大家早些回吧。”
“當心些,莫擠傷了。”
因有傳言說夏俨此次進京,會與号稱“廟堂雅音之首”的太樂令王舒鬥琴,人群中便有人大膽向他問及此事。
他也不回避,大大方方笑答:“對,與王大人是有此約。具體日期及地點尚未定下。”
“那,您覺得,您與王大人鬥琴,赢面大嗎?”有人又問。
“在下應王大人之約,可不是為了與他比個輸赢,”夏俨止步,關于面上笑意笃定到近乎張狂,“是為了讓王大人真正理解,何為‘廟堂雅音’。”
這樣的狂妄厥詞,也就夏俨敢說。若是換個人,此刻隻怕已被恥笑的聲浪淹沒。
不遠處的趙荞笑彎眉眼,喃聲嘀咕:“這騷包油膩的名士風範哦,啧啧,也不怕将你那船浪翻了。”
但她并不覺夏俨是自大吹噓。
夏俨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一點,就是他凡事從不虛僞自謙。既他敢當衆這樣說,就表示他一定能做到。
有人說他狂到癫癡,卻也有人說這便是所謂“恃才傲物”,反正絕不是世人想象中那種飽學多聞的謙謙君子,無論何時何地都時個又狂又浪、我行我素的做派。
周圍人都争相往夏俨那頭擠去,趙荞扭頭一看阮結香都已被人群沖散到五米開外去了,當下不禁莞爾搖頭,慢慢往後退,給熱情洶湧的小姑娘們讓出一條能離夏俨更近些的路來。
她今日當真就隻是來看看,可沒想過要當衆擠到夏俨跟前去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左右再過三日就是鐘離瑛大将軍壽辰,既小五兒說過夏俨也會前往柱國神武大将軍府賀壽,那到時總有機會見面,還沒這麼多人圍着,聊幾句閑話的機會還是有的。
趙荞艱難擠出人群,擡手對還在人縫裡掙紮的阮結香指了指不遠處的大榕樹,唇角揚笑正欲開口,卻見阮結香臉色大變。
她心中不免一個激靈——
左後人群中一位着桃紅衣裙的高挑女子正疾步沖向她,袖底有寒光閃現。
趙荞本能地側身退了兩步,猛然想起前幾日趙昂的那番叮囑,周身遽然轉涼。
當時趙昂說,那名神秘人如今還不到狗急跳牆的地步,應當不會在今日這樣的場合貿然生事,所以她今日也就大意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她跌入了一個稍顯堅硬的懷抱,緊接着,她仿佛聽到“喀嚓”一聲響。
好像是……脖子被扭斷的聲音。
趙荞僵身站在原處,震驚到幾乎聽不見周圍動靜,定定看着眼前的水紅浣花錦繡合歡花紋樣的衣襟,喉間滾了好幾滾,鼓起勇氣想要擡頭看。
頭頂卻被一隻大掌按住。
“阿荞,别看。求你了。”
趙荞以舌尖舐了舐唇角,清了清嗓子:“逸、逸之哥哥,我也求你,讓我看看吧。”
此時此刻,她對身後那名似乎被扭斷脖子當場斷氣的刺客沒有半點好奇。
對周圍人的反應也毫不關心。
她就想無所不用其極地求一個機會,看看面前這個穿着水紅浣花錦繡合歡花衣裙的賀淵!
穿!女!裝!的!賀!淵!
誰說今日全場夏俨獨領風騷?!這絕對是賀大人更騷一籌啊!!
在賀淵将趙荞護在懷中,同時一招制敵擰斷了那名刺客的脖子後,兩名同樣喬裝、随他混在人群的内衛武卒已迅速上前托住刺客屍身,不動聲色将其帶走。
先前趙荞已退到人群最後,前面那些人目光全聚焦在夏俨身上,一時竟似無人留意到背後這番動靜。
确認局面已被自己人控制,且絲毫未引起人群恐慌騷動,按在趙荞頭頂的那隻手掌總算慢慢松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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