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結果,大家都沒異議,就這麼和解了,三合公司轟轟烈烈的股權紛争案,就這麼落下了帷幕。
隻是股權的争議可以以一個和平的方式解決,市場競争卻是殘酷的,那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也沒有和談的機會。
三合科技一招制敵,同類幾款競争産品銷量慘淡,日本GLA派出的中國代理商虧損嚴重,日方負責人在慘敗之下,不堪其辱,竟引恨跳樓自殺,科新公司大量産品滞銷,資金鍊斷裂,低價出清償還貸款後,公司倒閉。
何旭乒無路可走,消沉之下一蹶不振,去了某三流學院任教,渾渾噩噩度日。
這件事之後,老同學李鏡元來找過一次烏桃,是想談談以後的一個合作項目,他畢業後發展得非常好,先去了清華紫光,從事OCR項目的開發,現在已經是開發部經理了。
好久不見了,兩個人也就一起說了說話。
說着說着,自然提起來以前的那些老同學,說了王雲德和程文超,畢業後都去了國辦的廠子,現在混得都不錯,還提到了王培鑫,王培鑫現在升職了,已經是中校了,按照他這個年紀,自然是升得快的。
李鏡元提起這個,笑着歎說:“他家地安門大院出來的,當然不一樣了。”
烏桃便笑道:“你現在也不錯,我記得你兒子已經上小學了吧?”
提起兒子,李鏡元有些發福的臉上便堆滿了笑:“現在二年級了,一天比一天大了,日子過得真快啊!”
烏桃道:“當初咱們看王培鑫,他地安門大院的,咱們當然羨慕得很,不過現在咱們憑着自己的努力,也都過得不錯,時代變了,我們這個時候再看,其實地安門大院那筒子樓,我們還不樂意住了呢。”
李鏡元一下子笑出聲:“烏桃,你說得對,就是這麼一個理兒,二十年前,誰家住樓房,大家都恨不得跑過去撒歡爬樓梯,覺得新鮮哪!再看十年前,誰家分了單元樓,誰家沒分到,大家都搶破了頭!但是你看這會兒,這不是大家夥差不多都住上了嗎?後面分到的,據說位置更好呢!那些前頭先占了窩的,找誰說理去?”
烏桃笑道:“所以我們也犯不着羨慕誰,這輩子這麼長,誰知道誰将來怎麼樣呢。再說了,我們好好努力也是給下一代提供起點。”
她知道李鏡元特别寵愛兒子,什麼都要最好的,如今李鏡元的兒子在班級裡估計就是曾經那個讓人羨慕的王培鑫,這就是人生的九連環,一環套着一環。
她這一說,李鏡元卻想起來王亞湘:“你知道她現在什麼情況嗎?”
烏桃:“不知道,當時我們開發布會,她也去了,懷孕三個月了,後來就不太清楚了。”
她是沒特意關注。
畢竟她和何旭乒在商場上就是你死我活的關系,看看那個因為産品慘敗而跳樓的日本人吧,就是這麼殘酷,何旭乒肯定沒那心勁兒去跳樓,但現在一敗塗地,公司沒了,估計也不想看到自己。
她也并不願意去想競争對手的家屬是什麼心情。
李鏡元:“我聽說她愛人公司那不是倒閉了嗎,現在去大學教書了,不過沒地兒住,錯過了那大學的分房,一時半會沒辦法,就又過去地安門大樓住了。”
烏桃:“她又回去了啊。”
回去的話,自然沒什麼不好的,但隻是這年月了,沒有自己廚房廁所的筒子樓,終究早已經過氣了。那天她無意中路過還看了一眼,外面牆皮掉得斑駁,曾經耀眼氣派的建築在周圍新樓的映襯下黯淡無光,寒碜地縮在一處角落。
一個孕婦,于心境上,想必也别有一番傷感。
隻是人生的路,有苦有甜,總是要經曆的。
這麼說着話,烏桃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個窩藏了她錄取通知書的劉紅玉:“你還記得她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李鏡元一聽:“她啊,上次同學會她去了,她當時沒考上大學,後來結婚了,生了一個孩子離婚了,之後跟了一個,也沒結婚,現在男人當倒爺,發了财,找了傍尖兒,她又離婚了。”
烏桃:“哦,這樣。”
李鏡元:“她也夠折騰的,吃飯時候見到,差點沒認出來,不過人倒是比之前開朗了,能說會道的,看到誰現在過得好就湊近乎,也不知道具體幹嘛呢!”
烏桃笑笑,也就沒再問。
臘月裡,越來越冷了,今年流行面包服,烏桃買了幾件,自己和葉蘊年各一件,顔色都差不多,據說這叫情侶款。
她拿給葉蘊年的時候,葉蘊年那眼神就很有些嫌棄的樣子。
烏桃猜着,他估計嫌太臃腫了,或者花色太明豔了。
烏桃便威脅說:“我反正是要穿這個的,你不穿,那你和我站在一起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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