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嶼将棋館,兩人對坐。
“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你弟弟。”仙道鏡音落下棋子,忽然說道,“昔日蝦夷之戰,你被殺得大敗虧輸。如今你弟弟帶隊去黑龍嶼島,就不怕他也遇到龍骧戰隊?”
“我為什麼要擔心?”神原死滅夾起紙傩的笑臉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臉,“我把我的紙人代死之法傳給他了。”
“你還真舍得。”仙道鏡音先是一怔,随後驚訝起來。
“他可是我親弟弟。”
“怎麼不見你這樣對待伱父親?”
“因為他不值得。”神原死滅用手指敲了敲棋盤,“仙道,請看這裡。”
“世界如棋盤,衆生如棋子,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神原家昔日以嫡出為榮,以庶出為卑,以私生為最賤。為何?因為家主仰仗于正妻,寵幸于小妾,而将情人視作擦腳布,随意丢棄……換句話說,神原家族好似一張棋盤,每個人扮演什麼棋子,其實是最高位的家主一言而決的。他要以血脈的遠近親疏為尊,僅此而已。”
“隻是世道變了,往後不以血脈為貴,而以實力為尊。”他拿起一枚棋子,微笑說道,“我弟弟成為了陰陽師,而我父親卻是一介老朽無用的凡人,誰更值得,一目了然。”
“若以我為執棋者,我便要讓那老邁退場,以青壯為将。無需其他原因,我為最強,我可一言而決。”
“不要托大。”仙道鏡音沉聲說道,“他不止是你的親弟弟,還帶了兩百人過去,全是院裡精銳的好手。若是真的被陸國攔截,全部折在北方,哪怕事後殺了他都彌補不了陰陽院的損失。”
“仙道,真是愚鈍呢。”神原死滅慢悠悠地起身,“下棋尚且知道兌子,為何做人卻不曉得計較得失?便是以修為進度而論,我弟弟身為高階陰陽師的實力和價值,是那兩百人加起來綁在一起也比不上的。”
“不是我弟弟需要保住那兩百人,而是他們哪怕送了性命,也不能讓我弟弟有半點閃失。桂馬可失,角行可失,飛車亦可失,唯有王不能死。”
“真正能決定棋局勝負的,唯有王……唯有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争王!!!”
他長笑着振袖離去,遠遠還能聽到狂放的歌聲:
“且叫萬家泣,玉碎歸魂無處去,哭訴到天明……”
“這個瘋子!”仙道鏡音忍不住罵了一句,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喂?”
“我跟他談過了。他說将紙人代死之法傳給了神原光。”
“是的,嗯……他應該有把握吧,我看他是有扶持親弟弟的意思,不似作僞。”
“明白,還得看那邊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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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隊修士抵達阿穆爾城,女巫團首領,“無相者”阿納斯塔西娅親自來迎,給陸國修士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和酒會。
“不吃了。”燕裕擺了擺手,“軍情緊急,趕緊去黑龍嶼,打完就回去。”
阿納斯塔西娅有些錯愕,将目光投向安娜。
安娜隻能過去翻譯并且解釋,說陸國那邊還是有顧慮,想要速戰速決,不欲牽扯太多——直接打黑龍嶼逼吉利亞熊人回援,算是最快的解決方案了。
雖然這樣有些失禮,但吉利亞确實是阿穆爾女巫團的燃眉之急,因此阿納斯塔西娅也沒有多說,讓安娜給衆人用陸國語講解情報。
“吉利亞熊人,是狼人超凡者體系的一個分支,起源主要是對動物的圖騰崇拜。”安娜拍了拍手,便有兩個女巫将熊人俘虜帶上來。
對方身高兩米左右,變身後渾身毛發濃密,胳膊比常人的大腿還粗,等閑繩索根本捆不住,是打斷手腳以後用鋼鍊子綁起來的,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女巫摁在地上,還不肯認命使勁掙紮,眼神兇狠得不行。
“熊人的威脅在于防禦力極強,人形狀态就很難殺死,變成熊人後更勝一籌。”安娜接過旁邊女巫遞過來的手槍,朝熊人的腦袋開了一槍。
隻見子彈嵌在對方的腦殼上,居然沒能完全鑽進去,骨骼硬度堪比鋼筋混凝土,反而叫他越發掙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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