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青臉上淡淡,心裡卻樂開了花。
他的得意隻持續到晚上,在殷責毫不留情的蹂躏下煙消雲散。
揉着酸痛的腰,宋承青狠狠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群貓:“你們還好意思笑,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們的貓剃了。”
這隻機關鳥是天燼留給自己唯二的東西,疼惜還來不及,居然被這幾個家夥逮出來一通玩弄。
宋承青看着翅膀上的咬痕,又氣又心痛,連忙抱來工具修補。
他做得專注,絲毫沒有察覺到門被打開,直到一柄勺子送到了嘴邊,才驚訝擡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叫了你幾聲,沒有回應,我就直接進來了。”殷責看着已經修複大半的機關鳥,大概猜到他為什麼會是這副神情了。“在想天燼?”
“嗯。”宋承青長歎一聲,“不知道師兄如今怎麼樣了”
天燼算計好了一切,在他消涅後,機關鳥完成使命自動爆炸,殷責失去五識,自己則會忘卻關于他的所有記憶,所有的秘密和悲劇都終結在了石牆之後。
說起來也是天意弄人,強大如異獸、怨種,都被卷入山海封印中煙消雲散,而當初下在天燼身上那一縷怨種卻趁機脫離,随着機關鳥一起桃之夭夭。
也多虧了它,宋承青和殷責才能知道在他們“死亡”後發生了什麼。
“别想太擔心了。”殷責安慰道,“既然我們都還留存有記憶,就證明天燼并沒有死。”
宋承青愁眉苦臉,接過湯碗小口喝了起來。沒有死,就表示有無數的可能性。也許是永遠夾在封印間隙,也許是被空間亂流卷入他方,也許是隻剩一縷殘魂,也許是……
“也許是被強迫成親,囚禁生子。”
殷責輕飄飄的話差點沒讓宋承青嗆死。
“你、你說什麼呢?”
殷責扯過紙巾擦掉他眼角咳出的淚花,揚起桌上那本《邪神夫君别追我》,淡淡道:“你的擔憂太明顯了。”
宋承青:“……”
這也不能怪他啊。“僞巫”和他們所契的神明各取所需,并沒有對錯正邪之分,直到師叔這一輩,都還是作為人仆獻祭,怎麼輪到師兄就成了“河伯娶妻”呢?
果然還是美色誤人啊。
宋承青感歎之際,房門忽然被重重敲響,殷責打開門,就見殷四味裹着外套,一臉的羞惱。
“怎麼了?”
殷四味搖頭,不肯說話,兩粒小米牙在唇上咬出了淡淡的印子。
宋承青擠開殷責,探出半個頭,上下打量了殷四味一番,倏然狂笑道:“一白二黑三花快過來,四味尿床了!”
話音方落,樓梯扶手處便齊刷刷出現了三個圓腦袋,殷四味見狀,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哇!吾沒有……”
哭聲響徹雲霄,宋承青被殷責譴責的目光盯着,難得手足無措起來:“你哭什麼呀?不就是尿床嘛,又不是竄稀。”
聞言,殷四味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吾是高貴的……嗝、靈胎……嗚哇……”
“嗯嗯,四味是高貴的靈胎,怎麼會尿床呢?”眼看殷四味大有水漫金山之勢,宋承青趕緊将人抱起,拿出了在大狸身上練出的功夫,不停哄道。“一定是生氣彙聚于體内,所以才會弄濕衣服……”
一番連哄帶騙,總算将殷四味的眼淚止住了。
宋承青感慨道:看來智商兩百八也無法避免畫地圖的尴尬,别看這小子平時高傲,其實也不過是個剛斷奶的幼崽,真遇到事就不知所措了。
殷四味在他懷裡抽噎道:“吾、嗝,吾要吃奶糕、”
好吧,宋承青收回剛才的話。
連奶都沒斷,怎麼能擔當起維護世界和平的使命呢?他啧了一聲,探頭望向窗外,對正在晾曬床單的殷責喊道:“殷大長官,你兒子餓了!”
給小崽子投喂是頭等大事,傳承巫術、振興研究所什麼的,還是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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