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走是不是沒錯?”“什麼話?”火焰又上漲,那人抱緊了我,“我隻是叫你回房,又不是要你離開我!--對你,我絕不放手!”我一下直起身來,拍掉他的手,火冒三丈,“滾開!不要用你抱過别人的手來抱我!!”“……我……”“我讨厭你用抱過我的手去抱别人後又來抱我!我讨厭你身上染有别人的味道!我讨厭你和我睡過的床又躺過别人!我讨厭!!”在我一叠聲嚷出心裡話後,他傻了。看着他的表情,我心裡異常悲哀:鬧了半天,我們,又回到原點上,争執不休。今天他如此追我、找我,顯然他不是不在意我的!不是不看重我的!--我在他心裡确然已與衆不同。--我不是不感動的!隻是,那是不夠的。--人,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一件東西,當完全沒有時,隻要得到一小部分就會覺得驚喜。但當你已擁有時,就會生出貪婪,就會嫌已有的遠遠不足,就會想要更多。就拿我自己來說,當陳茜隻把我當作侍寝,每次合歡後立即離開我,将我視若敗履時,我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但當我對陳茜生情,而陳茜也顯示出待我不同時,我的心就開始貪了:渴望他隻抱我一人,渴望他隻與我一個人共枕,渴望他的目光隻停留在我身上,渴望他……渴望他,愛我。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吧?今天他來追我,如此着急我,我以為,是有轉機的,隻是看來……--他,永遠也做不到我想要的。我留下來,隻會心傷。何必呢?深深凝視着他,我平靜開口,“放我離開吧。再留下來就會隻是傷害了。天下間美人層出不窮,很快就會有新的絕色兒取代韓阿蠻,你,很快就會忘記曾有過一個韓阿蠻的。”理智告訴我,應該離開。離開,對我而言應是最好的。隻是,說着這話時,心在疼,很疼,很疼。“不放!”再次抱緊了我,他說,“絕不放!--阿蠻,我也不知道對你的迷戀會持續到幾時?我隻知道,這種心情我從來沒有過!”将我摟得更緊,他氣急敗壞的嚷道,“--阿蠻,你簡直就是個妖孽,生來就為迷惑我!!--從來沒有人能與我共枕到天明,你做到了!從來沒有人能讓我改變主意,你做到了!從來沒有人能讓我在半夜時去大鬧見琛,你做到了!從來沒有人能讓我出動軍隊、封鎖城門,隻為一個飄渺的希望:他可能會出城,我可能會在那裡見到他--又是你做到了!──從來沒有人能讓我為他擔憂、挂念,隻有你!!”傻傻看着我,他癡癡問,“阿蠻,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如此迷戀你?如此在意你?為什麼我會因你亂了理智?看到你笑,我會開心。你心情不好,連帶的,我也心情不好了。阿蠻,為什麼你對我的影響就這麼大?”“……”瞳眸相對。像過了一千年一萬年似的,他在我耳畔輕輕許諾,“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迷戀你多久,也許數天,也許數月,也許數年甚至數十年。但,也有可能在一念之間就把你輕輕舍棄。我不敢承諾什麼一生一世,永遠不變。我隻告訴你:隻要我一天還迷戀你,一天還在意你,我一天就不會亂碰他人。”我驚疑不定的看着他,心上又是疑惑又是驚喜,隻聽他繼續說道,“不諱言,我是一個好色又貪歡的男人,同時又是一個有權勢有能力的男人,自然從沒想過要為誰忠貞、為誰守身,美色當前,總是先做了再說其它。但,那隻是之前。從今以後,我隻有你。--隻要我一天仍迷戀你,那就一天不會有别人。相對的,隻要我一天如此待你,你也就不許碰旁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隻要你我仍在一起,你統統不許碰。可好?”心上突然湧起感動,這個驕傲自私又貪歡的男人,會為了我這樣做,會應承我的要求,答應為我忠貞。陳茜,你……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愛他多久?而他,又會在意我多久?就如他所說,也許數天,也許數月,也許數年,也許數十年,但也有可能一念之間就完全看開,不在意了。那些,都是将來的事了,就留着以後再想,以後再說吧。當它來時,再去考慮吧。我隻想把握現在,當下。隻要眼前是快樂的,隻要眼前他是我的,隻要眼前我們是互相在意的,那就足夠。--别去想明天,别去想将來,能擁有一刻,已彌足珍貴。我認真答他,“好。”他張口欲言,卻在此時被人打斷,門口侍衛遠遠通報,“見琛小姐到訪。”一見了我,見琛便主動投懷送抱。陳茜怒吼,見琛也不怕他,笑嘻嘻的看着我,“子高,既然在這裡住得不愉快,不如跟我走好了。”斜眼瞥瞥陳茜,她涼涼道,“我絕對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把你氣得離家出走。我保證你會住得開朗愉快,身心舒爽。”那身心舒爽四個字由見琛那特有的慵懶腔調說出來,充滿了某種暗示之意。見此,陳茜的怒火反而消失,将我擁在懷中,他的語氣異常平靜,“看來見琛是真和我扛上了?”見琛仍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五哥,昨天夜裡,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即使,那将會導緻你我反目?”“你知道我從不會在乎這些的。”“那好,從此以後,你我就是敵人。”他、他們這是怎麼一回事?陳茜沉聲道,“見琛,我再提醒你一次:在這樣的亂世中,女子生存最是不易。我素來恩怨分明,你跟我結仇,一旦我得勢,不會有你好日子過。”見琛微笑,“五哥,這世上還有一家姓王,天下還沒有姓陳。就算天下已經姓陳了,父親尚有親子,你說此話仍嫌太早。”陳茜聞言不惱也不怒,淡淡道,“見琛,我一向知你不簡單。今日方知,我仍是小看了你。”見琛含笑,不語。陳茜長歎,“見琛,你如此聰慧,當然知道怎麼做才對自己最好。何苦與我為敵?”“能讓我快樂就是對我而言的最好了。”“你就如此的不顧将來,隻貪眼前片刻歡愉?”“眼前的歡愉最是真實。”見琛笑答,“在這樣的亂世中,誰又顧得了明天如何?誰又知道明天怎樣?”皓腕撫上我的臉,見琛輕輕道,“子高,我是要定了。”陳茜說道,“你昨夜說過絕不用權勢強逼他。”收回手,見琛皮皮的,“是啊,我是說過絕不用權勢逼子高。可是,我并沒有說過不許自己色誘他,更沒有說過不用權勢逼你啊。”見琛笑得溫婉,“五哥,我大婚的日子就快到了。不管是父親、還是整個陳家,或者是整個王家,全都不希望在這時節婚事出現任何意外。如果我因為得不到某個人一怒之下逃婚或是自殘自傷什麼的了,你說,這會導緻什麼後果?王家早見過了我,就算到時你或父親想玩些瞞天過海、李代桃僵的遊戲,隻怕仍是不能的。”緩緩從袖中抽出一塊玉佩,見琛笑問,“五哥,可識得此物?”見此玉,陳茜有些吃驚,“如叔父親臨的玉符,陳見琛,你……”刹那間,他全明白了,“你竟然為得到他而向叔父求得此玉?”“不錯。”見琛緩緩點頭,“來這裡以前,我先去找了父親。我跟他做了筆交易。我直接告訴他,如果他想讓我嫁到王家後,在安心做人質的同時,又能迷惑王家、刺探機密的話,就讓五哥将他府上的總管韓子高給我。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些什麼事來。--父親同意了。看,不但把玉佩給了我,還撥了他身邊近衛給我,讓我能求得子高。”聽到這裡,我傻了--這兄妹倆,不會是為了我在閻牆吧?還有,見琛怎會對我如此執着?!明明伊對我是欣賞遠大于愛慕,不不不,确切的說,見琛和我就像是一對多年知交,哪來的愛慕?又因何故執着?挽住我的手,見琛款款對我說,“子高,跟我走吧。”陳茜将我的手自見琛手中抽出,與我十指交纏,牢牢握住。因為和他靠得很近,所以我感受到他全身緊繃着,如臨大敵。陳茜一字一字對見琛說道,“我不放手!絕不放手!”“哦?你敢違抗父親的話?”陳茜冷冷笑起來,“見琛,你我都太過了解叔父,你該知道,對叔父而言,沒有太多的親情可言,他隻寵愛有用的孩子。你現在有利用價值,所以他由得你為非作歹。但見琛可想過,若陳王二族反目交戰,那時見琛再無價值,而我,則是一員骁勇大将,叔父,可還會如現在這般護着你?--一個是已經無用的女兒,一個是能征善讨可以為自己出力的侄兒,見琛,你說,到時叔父是會選擇哪方?”“當然是選你啊。”見琛理所當然、斬釘截鐵的下了判斷,“到那時,你想将我怎麼樣,一定就能怎麼樣。--父親,絕對會為收買你而犧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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