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凝眉即便大怒也不敢真的鬧出來,隻是冷哼幾聲就走了。
看着凝眉的背影,海棠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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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羅氏這裡會合之後,婆媳二人就去了老太君處請安,吳老太君正房外挂着幾隻畫眉,分外伶俐可愛,鳥籠下還有抱貓的丫頭,正喂着貓隻肉幹兒,見她們過來忙要行禮,被羅氏阻止了。
“老太太這愛這翻雪,你們可得仔細的喂着。”
“是。”
妙娘随羅氏進去時,聶氏和韓氏婆媳已經在這裡了,聶氏正笑着對吳老太君道:“晷哥兒也不知道從哪裡弄的這人參,比别的地方的更好,這孩子孝順,說您做膏子時常用到人參,就讓我送到您這裡來。”
“晷哥兒從來都是這般孝順。”吳老太君對他是不吝惜誇獎,也笑呵呵的笑納了。
話音剛落,見妙娘和羅氏一齊進來,吳老太君又是一樂,還問起妙娘:“如今在府中可慣了?”
妙娘笑道:“多謝老太君關心,一切都好,很是習慣。”
“這就好這就好。”吳老太君很是高興。
羅氏也湊趣道:“這孩子哪裡都好,我都擔心晏哥兒那牛脾氣,沒想到這兩人還處的挺好的。”
妙娘隻管作害羞狀,但她也知道程晷确實很會做人,送品相這麼好的人參,吳老太君當然更欣慰,果然等大範氏來了,大範氏風趣爽利,這裡羅氏都淪為背景闆,更何況是她。
其實程家人少,女眷也不多,更何況聶氏和羅氏包括大範氏年紀都大了,現在都是盼着兒媳婦早生兒子,因此也波瀾不驚。
到了最後,吳老太君才對聶氏道:“吳家有兩位按輩分算是我的侄孫了,正巧要上京趕考,聽聞他們都學識極好,來參加文壇大會,就勞煩你替他們安排了。”
“兒媳當不得您勞煩,兩位表侄聽聞都是青年才俊,能住近咱們家,和咱們家的哥兒也能相互切磋,相互進益也是好事。”
隻聽大範氏對羅氏道:“說起文會,咱們晏哥兒是不是也去了?”
羅氏笑道:“是啊,一大早就去了。是雍之先生開的講壇,他老人家二十四歲就被稱為可以道南之人,晏哥兒向來是極喜歡他的。”
大範氏不免道:“以晏哥兒的學問,若要奪魁也是不難。”
“這不敢說。”羅氏雖然知道程晏學問出衆,但也不敢說大話。
“怎麼就不敢說了,若是時哥兒能和你們晏哥兒一樣在學問上多上點心,我就什麼都不愁了。”大範氏看程晷程晷都十八歲都是舉人了,自己的兒子卻才過了童生試。
雖然她知道,在一般人家而言十八歲過童生試其實已經很了不得了,可關鍵是他們不是一般人家,而是程家啊。
大範氏有些後悔,她當時不想嗣子受到原先家中牽絆,故而特意選了外房子弟,事實證明,程時也的确對她非常孝順,又很機靈,有他在,這家中沒有一個人不樂呵的。可樂呵有什麼用,這男人還是得看前程。
眼前的程家看起來巍峨無比,其實上一輩一旦遭遇不測,如果他自己立不起來,這在科舉世家程家來說就會被殘酷的淘汰。
這也是為何大範氏為程時找來一強援,盡管皇甫家當時想和二房說過親,她也不介意。
可到底意難平。
“晏哥兒媳婦,你覺得晏哥兒這次會奪魁嗎?咱們晏哥兒可是曾經在文會上連奪十一次魁了。”大範氏笑着又問妙娘。
妙娘知道這個話題是個陷阱,若無林寒哲在,程晏倒是有可能,可林寒哲在京中,那就是個bug的存在,可她若直接否認或者說不知道,那就代表她對程晏不信任,她可是程晏的妻子,自己都對自己的丈夫沒信心,别人怎麼看她?可若說程晏一定會奪魁,但他如果沒有奪魁,程晏該有多難堪。
本來程晏就因為程晷的話心煩……
因此,妙娘擡眸看了大範氏一眼,一臉甜蜜:“不管晏郎如何,他在我心裡都是當之無愧的魁首。”
第42章誰為魁首?
雍之先生今年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一身葛袍逶迤在地,廣袖随着他手底下運筆也跟着落拓不羁,盡管今日有這麼多人來參加這個文會,但雍之先生依然是鎮定自若,沒有半分受外界影響。
程晏同身畔的人道:“真不愧是名士風範,雍之先生真是安然若素。”
“雲浮說的是,先帝曾經數次召雍之先生為官,先生都辭去,那時許多人都以為他是沽名釣譽,如今看來,此為真名士。尤其是經世緻用,實在乃富國強兵之根本。”
說話之人乃浙江錢塘人士,其父乃翰林院掌院宋先時,曾是先帝興平二年的榜眼,原本一直在翰林院不大得意,沒曾想甯王繼位,宋先時卻是後來居上,成了翰林院的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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