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陸薇也撿了一塊牌子放在手裡看,“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陸裳道,“待我解析一番,你就知道了。”
“那我也來幫忙。”陸薇立刻說,她最喜歡熱鬧,也喜歡謎題,這種事情,必然要插一腳的,“要不然,這麼多牌子,阿姊你忙到什麼時候去?”
陸裳就叫她去給自己鋪紙磨墨,然後一塊一塊将箱子裡的木牌撿出來查看。
這些木牌原本系着一條繩子,世家子弟們為了分辨,索性就在繩子上纏了寫着自己名字的布條。陸裳看完木牌,還會看一眼名字。她博聞強識,記憶力十分出衆,凡事京城有名有姓的世家子弟,幾乎都記得,此刻一邊查看,一邊就在心裡回憶他們的資料。
等到所有的木牌都看完,她已經是胸有成竹,起身走到桌邊,提起筆就開始寫。
木牌上所刻的花紋,實際上是一組字母和數字組合的識别碼,是禮部官員在賀星回的指導下編寫的。這樣可以更快速高效地識别出每個考生的身份,而且在沒有人認識字母和數字的古代,還有一定的加密和防僞功能。
如果此刻賀星回在這裡,看到陸裳的成果,估計也要吃驚。
因為她直接将木牌上的數字和字母拆分開來,在紙上寫下了九個數字和二十六個字母。最重要的是,她沒有混淆數字和字母,二者之間泾渭分明。
“這些都是什麼意思?”陸薇湊過來看,依舊看不懂。
陸裳用筆尖點了點數字所在的區域,“這應該是一到九的數字。”頓了頓,又将1單獨圈出來,“這是一,其他的,一時就難以辨認了。”
“那上面這些呢?”陸薇又問。
陸裳放下筆,随手拿起一塊木牌,指着開頭的字母J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這個指代的是京城。我猜想,第一個花紋應該都是指代籍貫。不過我們手裡都是京城的,還需再看别的确認。”
“阿姊真厲害!”陸薇雙眸放光地盯着她,毫不吝惜自己的贊歎,“這世上還有什麼事能難得住你?”
不光是她,其實家裡不少人都覺得,阿姊比陸裴更厲害。可惜,她是女子,再厲害又如何呢?在外面揚名的,将來入朝為官的,也就是陸裴,阿姊這般才智,卻隻能埋沒在後宅裡。
想到這裡,她神色又暗淡下來。
“阿姊,我們不要把這個結果告訴大兄吧。”她突然說。
陸裳有些吃驚,不動神色地問,“怎麼,生他的氣了嗎?”
“我不知道他要用這個做什麼,但總歸是他們外頭那些事,與我們兩個小小女子,又有什麼幹系?”陸薇憤憤不平地說,“你幫了忙,除了空口白話的一個謝字,又有什麼好處呢?”
陸裳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咱們現在就認出了兩個,還有那麼多沒解讀出來的東西呢,我便是想說,也沒什麼可說的。”
陸薇聽懂了她的意思,抿着唇笑了起來,摟住她的腰,“阿姊,你真好。”
陸裳鼻尖一酸,連忙仰起頭,閉上了眼睛。
沒有人告訴過她,可是她知道,家裡已經給她議過一次親事了,說的是中書令韓青大人家的嫡長孫韓久,沒成。可是這種事,隻要開了頭,有一就會有二,她是已經擺上貨架任人挑選的商品,又還能在這個家裡留多久呢?
有時候,她甚至恨自己的這種聰明。
如果蠢笨一點、平庸一點,是不是就能随波逐流,不會有那麼多的不甘心?
……
賀子越,陸谏,高漸行等人都是應考的士子,住在同一家店,既然已經相識,又彼此還算投契,自然往來更多。高漸行為其他人引薦了澤州來的士子,陸谏也帶來了自家師弟們,一行人時時聚在一處,或是品評詩作,或是褒貶時政,都覺頗有進益,于是越加親近。
時間長了,彼此熟識,很多事也不必藏着掖着。
原來陸谏師從天下聞名的西門先生,是他的得意弟子。原來高漸行和阿喜兄妹相依為命,這才帶了她一同上京。原來賀子越是京城本地人,是為了跟士子們多多交流,才搬進了這裡來住。
他們都知道各自還有秘密,但到此為止,更多的不必探究。
不過,相比其他人交際的熱情,賀子越更關注阿喜那邊的研究進度,時不時就要過去問候一聲。
阿喜也就順便拜托他,“賀公子,隻有這幾塊牌子,看不出什麼來,能不能煩勞你再多借一些?”
高漸行和陸谏認識的人都已經将手裡的牌子貢獻出來了,不過阿喜還是覺得不夠。這事指望不了旁人,隻有賀子越這個已經在寒門士子之中小有名氣的包打聽能做到。正好他也對此感興趣,阿喜才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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