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棠無法把眼前這人,和魏無牙說的無法無天聯系起來。但王薄說話确實有一股讓人本能的、無法去拒絕或否定的味道。自從降臨,讓他突然有一種從此安定的錯覺。所以當王薄提出一個要求後,他答應了下來。
“我從【三思】口中聽過白兄的事情,能從紫宸最強大絕手下救出酒太歲,無視淩虛心劍的人物,本該就是這樣。留仙樓之會,懇請白兄助力。”
白月棠本是個極有主見又有些狠厲的人,原先被虛假的書卷氣掩蓋,隻有魏無牙在牢裡揭破他殺青乙主時,見過那稍微流露過的濃郁殺氣。他是個從來不在乎别人怎麼看自己的人,或褒或貶,在他看來不值一提。但被王薄一捧,心裡不知不覺,竟有些飄飄然。
“三思?是那三位老卒模樣的……前輩?”白月棠停頓一下,一時沒想着怎麼稱呼那三位老朽。
王薄臉上全是落寞:“不錯,他們在濮陽附近辦事,收到翟讓消息,多少也算幫到你們一些。敬厚一家罹難,全因與我交集過深。不想他唯一的血脈,也差點沒能護得周全,王薄實在對他不起。”
餘果兒搖搖頭:“知世郎,你和阿爹做的事全無私心,沒有誰對不起誰,我們一家都不後悔,你還不知我們郭氏的心意?”
王薄臉色複雜,帶着痛苦迷茫:“我隻是怕有負他的重托。如今孫宣雅、郝孝德苦苦支撐,張須陀此前兵圍泰山,迫我渡河。洪澇之地災疫四起,你父親送來的銀錢,糧草倒還能支撐。隻是一旦藥材斷了,别說起事,七萬義軍及老幼家眷不知要有多少人喪命。”
“我身有内傷,一月之内隻能調動一次内息。寨中高手援助孫宣雅、郝孝德未歸。留仙樓之會要依仗白兄和諸位了。王某身無長物,無以為報,隻有鐵匠手藝還說的過去,若不嫌棄,到了黃河北寨,願為白兄打一口刀。”
餘果兒有些驚訝:“誰能傷你?撈月叟麼,他怕沒這個能耐吧……”
“不是他,我先前刺殺張須陀,中了他營中高手伏擊。”
白月棠也聽的頭大,這裡面涉及多少勢力他尚未得知,本無意卷入這種地頭蛇與義軍之間的糾葛,但形式複雜不言自明。但他隐隐覺得,王薄所說鑄刀作為回報,裡面自有很重的分量,但也沒把話說死。
他也捕捉到了點關鍵的信息,雖然天通果沒有給出多少王薄的信息,但這人修為也絕不簡單。張須陀軍中有人能伏擊傷他,看來最終的大海寺事件,也不會順利。
“就隻怕有心無力,耽誤了知世郎的大事。”
王薄笑笑:“帶刀赴會,防的是小人。我和希夷先生也算故交,他武陽王家還不至于因為銀錢之事為難我,但想摘我這顆人頭的,卻不隻官家。”
白月棠尋思這人膽子也是真大,要果然如他所說一身内傷,從屬也不帶半個,就敢離了老巢,孤身赴會。聽他話裡的意味,似乎和對方還有銀錢上的糾纏,遠不止被扣了東西那麼簡單。
“要沒遇上我們,知世郎打算如何應對?”
王薄慨然一笑:“無外乎搭上一顆人頭,重不過傷病兄弟和他們的老幼家眷。”
白月棠敬佩他的坦蕩,卻也有些不以為然:“恕小弟直言。知世郎這樣行事,足見丹心俠骨,但作為卻義軍頭領,卻是輕率了。你若深陷險境,義軍豈不大亂?”
“我一不為富貴,二不為功名。若惜身,做個鐵匠知足,又何必舉旗造反。當此世道,習武之人若還抱什麼修玄煉道、福壽永固的念頭,如何對的起寒暑砥砺的苦功。薪火相傳,白兄,我死了,那七萬人,人人都是知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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