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初來的入夢者都不明白這回是個什麼流程,眼裡帶着迷茫或者警惕,一聲不吭地等着劇情自動播放。夏濯聽着,大緻知道了這是要去一個牛批的家族看家主和他的小未婚妻結個婚。
原住民話隻說了這麼一句,遠處便襯着哒哒蹄聲駛來了一輛金頂黑架的馬車。随着一聲清脆的鞭響,桐木車軸在粗糙的石路上摩擦生起一道火花,穩當停在了出站口的位置。厚重的金屬門自動開啟,露出裡面紅綠相間的格局和寬敞的空間,微揚的窗簾被風卷起弧度,無聲地邀請着衆人登上其中。
執事伸出一隻手,沖着車門的方向彎腰道:“各位都是柯克主人來自各地的朋友,一路趕至此處定是少不了辛勞。我已經提前在馬車上準備了糕點和茶水,各位可以稍作歇息,緩解一路上的疲勞。”
雖然他這麼說了,卻沒有人敢先動。
多數人看上去都在盯着這位原住民瞧,實際上是在用餘光打量身邊的其餘同行人。
熟手都對這執事的話無動于衷,更何況是其餘經曆少的參與者。在夢境中,原住民的話并不可信,誰知道這車上是否會給第一個上去的人多準備了一份額外的“驚喜”。
執事并不催促,他時不時取出胸前的懷表看一眼,剩餘的時間似乎還算充足。在大家都不約而同放輕了呼吸的時候,白夫人輕佻地理了理裙擺,踏着貓步頭也不回地招呼上一臉“我是誰我在哪”的夏濯:“走吧小朋友,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夏濯跟着她和關渝舟在衆目睽睽之下率先踏上了鐵腳蹬,不太樂意:“我二十五了。”
“比我小六歲,一輪就是小朋友。”
“你叫我小朋友的話,那我就不能叫你白姐了,得叫白姨。”
“……”
她這算是明白了,這小青年一點都不聽話,絲毫沒有其餘新人該有的識時務精神,也不知關渝舟怎麼樂意帶在身邊的。
“……那你還是叫夫人吧。”
三人前後邁入車廂,紅茶和蛋糕的甜膩香氣順着窗外溜進的風刮過鼻子。白夫人毫不客氣地朝圓桌的主位上一坐,隐匿在長裙下方的兩條腿腿霸氣一疊,撈起叉子将面前盤子裡的小份蛋糕刮下一塊塞進嘴裡,等咽下肚子裡後東道主一般捏着嗓子和夏濯介紹起來:“夢境裡的食物有絕對真實的特點。一般像這種大戶人家準備的料理或者小甜點,口味都不會差,你過來嘗嘗,等一會兒下面那群人上來就沒得吃了。”
夏濯狐疑地挨着關渝舟坐下,看着她光滑的側臉道:“真看不出來你有三十歲。”
白夫人優雅地擦了擦唇角邊沾上的一小塊奶油:“我也看不出來你是個沒什麼經驗的新手,進來前關渝舟提到這次帶個人,等真正見到後我還有些不敢置信。”
“那新手應該是什麼樣子?”
他可以現學一下,下次演一演,讓關渝舟評個分。
“喏,”白夫人小拇指一彈,隔着半開的玻璃指向還沒來得及上車的一位中年男子:“就那樣的。”
車門前傳來鞋底摩擦的聲響,除了他們三人外也有人向出站口的方向走來。關渝舟和夏濯沒怎麼在意,順着白夫人的那一截小指同時側過臉,向着窗外望去。
中年男子謝了頂,身前有個圓滾滾的啤酒肚,肥頭大耳,看上去還有些神志不清,像是剛結束一場飯局,整張臉漲得通紅,腳下一邊飄一邊大着舌頭對執事指指點點。
夏濯:“……”演不了,算了算了。
看這人打扮挺有錢,不過身上名貴的手表和金戒指隻能将他骨子裡的迂腐和被金錢堆砌起的銅臭味襯托得更加明顯。他扯着執事的白衣領一邊讓對方把他送回家,反複嚷嚷着說是下午還要見客戶,項目大,耽誤了時間誰都賠不起。
“可是您已應邀而來,”執事淺灰色的眼睛盯在中年人身上,紳士地問:“請問您确定需要送您回去嗎?”
“我……嗝呃……下午還有事要做,你去,去把酒店的負責人給我、給我帶過來……”中年人虛着眼,“我、我不是提前吩咐過,一整天我……呃……都要用房間,怎麼就把我送出來了?我可是、可是付了錢的!”
這還真是個不要命的,沒有算好入夢的日期,還心大到把自己給灌醉了。其餘原本在觀察情況的人不約而同退開,怕禍事會沾到自己身上。
這人說話斷斷續續,咬字都不清晰,一段話花了不少時間。執事耐心地等他說完,那張臉忽然揚起一抹暖心的笑容:“是我們招待不周,這就送您回去。”
第26章完美收藏品(二)
“看那樣是喝了不少酒。”新上車的是一對年輕人,充其量不過大學畢業,其中一位正是一開始小聲議論過夏濯的,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還挺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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