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影取出左眼的凝神珠,席地而坐,運起全身的靈力注入珠體,雙手往前一送,将珠子推至三隻骨雕的正面。那珠子頓時綻放萬千金光,鋪天蓋地,竟閃的人睜不開眼。骨雕似乎十分懼怕此光,這番一照,皆就地翻滾,哀嚎痛吼,狂性大發地沖向傅月影,隻是一靠近凝神珠,猶如被千萬烈火焚燒,想退又被那金光吸住,無法後退半步。未有多時,皮毛俱被烤焦,飄散一股糊味和淡淡的肉香,繼而三顆半透明的火紅内丹穿體而出,沒入傅月影的胸口。三隻骨雕旋即化為一陣黑煙,消失不見。傅月影收回凝神珠,運氣将體内的數顆元神逐一化掉,隻是這骨雕的内丹裡包含了衆多鲛人、妖族及仙家的元神,想在片刻之間融入身體,談何容易?即便他與帝尊有神契之約,以半神之軀承受如此巨多的靈力,還是超過了身體的極限。隻見他周身被紅光包圍,外面又有一層淡金色的光芒護罩,臉龐與胸膛紅的駭人。夏月生憂心忡忡,待要出口詢問,傅月影卻口吐鮮血,昏迷過去。“蓮生!”夏月生飛撲過去,“夜光,他怎麼了?”夜光把過他的脈象後,拍拍夏月生的背,安慰道:“他隻是氣血沖撞的厲害,昏了過去,有兩三個時辰就醒了。”夜光真正擔憂的是傅月影醒來之後,“隻是不知道,這一次醒來,是何光景?”融懷化作人身,上前問道:“此話何意?”“輕則迷失心智,重則墜入魔道。”融懷:“……”夏月生:“……”“更何況他用神器化掉如此多的元神,定會遭到神罰,恐性命不保。”事到如今,夜光覺得沒有瞞着夏月生的必要了,他遲早都會知道。“那……那怎麼辦?”夏月生面色蒼白。融懷道:“死,并不是消亡,而是新生。他若能轉世,倒是解脫。”夏月生望向夜光,見他微微點頭,心中雖萬般難過,也知道融懷說的是對的。“重月一時半會應該不會來了。”夜光同夏月生一起将傅月影扶起,“先帶他會幻幽殿吧。”月上柳梢,垂絲七葉樹每一片葉子都如鏡面一般,在月下閃着銀光,照的虛生白月宮裡光影斑駁,純白剔透。重月橫卧在梧泉亭中,雪袍垂地,露出潔白的鎖骨和精壯的胸膛,他拿着離情杯把玩,眼神卻飄忽,不知落向何處。流景站在一邊,默默看着他,沒有說話。許久,他将離情杯遞給流景。“神尊真的要解開封印?”或許流景早已猜到,封印一旦解開,一切都會變了樣。感情是這世間最難以捉摸與控制的東西,即便是神,恐仍舊不能跳出其外。可是重月太過于自負,在他眼裡,這些凡俗的情感如他們的性命一般脆弱,不堪一擊,不值一提。流景低低歎了口氣,走到七葉樹下接了數滴露水,端至重月面前。重月一手執杯,一手覆在杯口,輕輕一擦,杯中原本凝固的水瞬間化開,映着中天玉盤一般的寒月。他素白的手腕輕輕一轉,将水傾于地上。片刻後,面色忽地一白,離情杯墜地,碎成數片。一陣風刮過,已不見了重月的身影。流景再次長長地歎了口氣,他就知道,封印根本不應該被解開!這段記憶隻會讓他墜入情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重月趕到籬仙宮時,傅月影早已被夜光與融懷帶走。望着如血雨沖刷過的籬仙宮他,他一時不知何去何從,甚至身在何處。重月記起了很多事。堕魔之血幻幽殿外,夜光與融懷相視一眼,臉色俱變,他們沒有想到重月竟這麼快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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