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容明輝吓一跳。
容明輝眼裡含着淚花,擡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隻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囚牢外,看着他。
淚花模糊了對方的身影,讓容明輝有些看不真切,當即擡手就将眼中的淚花擦幹。
隻是這動作扯動了琵琶骨的傷口,讓他有些痛,但這種痛他還是能忍受的,再痛也沒有抽髓時更痛。
擦完眼淚,容明輝這才看清那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袍,頭發是白色的還泛着點金色,臉上戴着一個非常兇的銀色狗面具,露出底下白嫩又圓乎的臉蛋,他光站在那裡,就好像一道光打在了哪兒。
容明輝覺得對方像是爺爺說的小精怪,他其實想說是小神仙的,但小神仙不會戴那麼兇的狗面具,所以容明輝覺得對方應該是個小精怪。
還沒等容明輝說話,地牢裡的其他人看到沈唯頓時一驚。
“小孩子?你是怎麼進來的?”
“怎麼突然出現了個小孩?”
“是闫朗那狗賊的兒子嗎?狗賊不得好死!”
“嗚嗚嗚,我好痛,我想爹娘了,我要回家。”
“小公子,快過來,你幫我出去,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
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顯得特别亂。
“閉嘴,吵死了!”一道暴喝聲響起,随之而來的就是蠻橫的威壓,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沈唯扭頭看去,出聲的是一個關在另一個牢房裡的青年。
對方身高目測兩米以上,青年看上去像是有二十五六的樣子,五官輪廓分明。
那幽暗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頭暗紅色長發淩亂地披在身後,顯得狂野不羁。
青年上半身沒穿衣服,裸露出健壯的胸肌和腹肌,讓他看上去像是一頭被困住的獅王。
隻是在看清的一瞬間,沈唯震驚。
那胸肌是認真的嗎?一個男的,那麼大的胸肌,未免有些過了吧!
他和别人不同,别人都是被鎖鍊勾穿琵琶骨,隻有他不僅被勾穿了琵琶骨,四肢還被穿透,吊在半空中,隐藏在陰影之下,不仔細看根本就注意不到。
沈唯清楚地看到對方壯碩的胸肌上有一個大窟窿,鮮血不停地往下流,透過窟窿他都能看到對方正在跳動的心髒。
嘶,沈唯暗自吸了口氣,他光看着都覺得疼。
都這樣了,這人還喊得中氣十足,修真者的命真的很頑強啊!和小強有得一拼。
“喂,小孩兒,告訴我你是不是闫朗的兒子?”那青年明明是被吊起來,渾身都是傷和血,但氣勢上像是一頭正在休憩的猛虎。
沈唯搖了搖頭:“不是。”
“嗤,撒謊,你要不是闫朗的兒子,怎麼會沒有驚動守衛就進了地牢?”青年不屑地說道,随後身上的威壓向着沈唯襲去。
沈唯沒被吓到,因為這種威壓對他來說根本沒感覺,仙靈之體哪怕是僞的,也是極其好用的體質,至少渡劫期之下的威壓對他是沒什麼用了。
男子看着沈唯在他的威壓下像是沒感覺一樣,頓時有些詫異:“我倒是相信你不是闫朗的兒子了,闫朗那沒種的東西生不出你這樣的小怪物。”
随後又問道:“小孩兒,你是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沈唯回答得非常簡便,目光看着青年,似乎在詢問為什麼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青年:……
青年沒覺得自己被剜骨感到疼,現在卻被這還沒他膝蓋高的小孩氣得胸口疼。
“你是怎麼一個人進來的?那些守衛沒攔你?”青年調整呼吸,詢問道。
沈唯仰着頭回答道:“我的巧工球掉進來了,我過來撿,至于守衛,隻要我想,他們就沒辦法發現我。”
随後便不再理會青年,扭頭看向容明輝,詢問道:“你可以把我的巧工球還給我嗎?那是我師父給我買的。”
容明輝拿着巧工球,看着眼沈唯,點點頭,便将巧工球抛過去,隻是他的身體還是沒有恢複,因此巧工球隻是滾落到一旁,并沒有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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