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沉默了半響,繼而暴走,“混蛋!你們别攔着我!别攔着我!!本女俠要為民除害,殺了這個妖孽!!!”
“有意思麼?”楚楚冷眼斜視着他們,面無表情地把玩着幾根亮晶晶的銀針,“你們這樣鬧有意思麼?”
顧傾城和蘇茗對望一眼,乖乖閉嘴立正,垂手站在一旁。
龔斐然擡手指指旁邊的空地,“你們倆坐過來,吾等一同商議計策,否則如此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二人‘哦’了一聲,老老實實盤腿坐下來。
龔斐然思索半響,突然轉向一直沉默的趙氏,“對了,趙夫人,吾有一些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氏稍有眼神躲閃,垂眸細聲道,“公子請說。”
“你身為女子,為何總是往這偏郊野嶺跑呢?兩次發現屍首的人都是你,這一點不得不讓人懷疑。況且……”
龔斐然頓了頓,“況且,吾今日看你從峭壁後驚慌奔出時,卻沒有像一般人一樣慌不擇路,而是避開雜草灌木,從小道逃出……如此看來,夫人必定是經常來這野外,對桃林的一切都萬分熟悉了!隻是,不知夫人能否給在下一個清楚的解釋?”
趙氏慌忙搖頭否認,“人不是我殺的!”
龔斐然微笑道,“所以才要夫人解釋清楚。”
趙氏别過頭去,雙手使勁絞着衣擺,似乎是在逃避什麼。良久,她終是擡起淚眼苦笑道,“我知道公子在懷疑什麼……不錯,我不僅經常來桃花林,而且對那桃林的一草一木都異常熟悉。因為,因為那片美不勝收的桃花源就是我親手創造的!”
“什麼?”意料之外的話語,令大家有些吃驚。
“我的相公曾是舉人出身,後因仕途不順被罷了官,他就帶着我搬到了清流縣定居——這兒,是他祖籍所在之處。
相公一聲最愛桃花,他的夢想就是在屋後購一片土地種植成片的桃樹,希望有朝一日能懷抱桃花酒,醉眠桃樹下。每到開春之際,他都會邀請諸多詩友來桃花林那兒的山澗飲酒賦詩。那時的桃林還沒有種上如此多的桃花,因此他總是感到遺憾:有酒有友卻無鐘愛之花,人生太不圓滿……
再後來,相公身患沉疴病疾,日日夜夜地咳血不止,花光了家中所有的錢财也未能救回他的命。八年前,他永遠的離我而去……”
說道這,趙氏的聲音變得哽咽萬分,顆顆淚珠滾落,無聲訴說着她悲苦的過往。
“相公死後,我開始不顧一切地用借來的債款在雁落山下植桃種樹,我不是什麼有能耐的女人,我隻不過是想完成亡夫的一個願望。八年來,我親手種下的桃樹綿延了整個山坡,淡紅的桃花般開的那麼漂亮,我每天都會來林中看看這些桃樹,和它們說說話,那每一棵樹、每一朵花都盛滿了一個女人對夫君最熱切纏綿的愛戀和思戀……
寒暑八載,那片桃花林已成了清流縣最亮麗的一道風景。每年開春來那賞花的情侶、文人絡繹不絕,人與桃花分外燦爛……要不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你們見到的桃林就不是這樣一幅凄清蕭瑟的場景了……”
說完,趙氏已是泣不成聲,她用哀求的眼神環視着衆人,聲音嘶啞,“請大家相信我,我隻是傷心地時候就想着去桃林看看,沒想到卻遇上了那樣的事……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
龔斐然低不可聞地歎息一聲,說,“夫人放心,此時吾一定會查個清楚明白,絕不冤枉好人。”
燕楚楚擡頭望着層層樹葉剪碎的夜空,低聲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才能走出這迷宮。”
司徒瑾軟趴趴地挂在龔斐然身上,要死不活地拖着長音嘟嚷,“好——餓——啊!”
“喂,大叔!”蘇茗指着龔斐然,橫眉道,“看什麼看,就是說你呢!你不是神通廣大很會破陣的嗎,破呀!破給我看看!”
龔斐然無奈,“每個人都不可能是萬能的,吾若能破這迷宮,爾等便不會在這不毛之地弄‘篝火晚會’了!”
“說的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本女俠還能指望你些什麼呢?”蘇茗挎□子,頹然道。
燕楚楚頗有氣場地掃視衆人一眼,淡然道,“這樣下去,我們隻可能有三種下場。”
“哪三種?”司徒瑾欣然問道。
“第一,被那神秘的黑白殺手找到,慘遭殺害;第二,在這裡饑寒交迫,自相殘殺、全軍覆沒;第三,在林中沒頭蒼蠅似的亂轉,活活累死。”
蘇茗擰眉,“大爺的,這麼慘!有沒有第四條出路啊?”
“有啊。”楚楚說,“我們可以去找一個懸崖,然後集體跳下去,通常故事裡的主角們跳下懸崖後不但不會死,反而會來到一個什麼山洞發現稀世珍寶,或者練成蓋世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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