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師弟從來沒有說過他離開之後變成了一個孩子啊?
想要歎氣,但是現在嬰兒的身體做不到那種高難度的動作,最後的結果就是乖巧可愛的嬰兒睜開眼睛嘴巴嘟着吐了一個泡泡。
怔愣了一瞬間,荀玉不敢相信剛才吐泡泡的孩子是自己,臉上不自覺的發燙,臉皮薄的荀師兄轉過頭将剛才的事情抛之腦後。
方才三人在這裡待的時間太短,隻三言兩語就是荀玉也沒辦法從中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倒是外面隐隐約約看到的仆從還能讓他有些猜測。
雖然沒怎麼看清方才那個被喚作“大兄”的少年,但是這稱呼卻不像是大唐所有的,而且看那少年的衣物更像是漢制,荀玉心中大概有了點底數,若是像師弟那般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迷糊的眨了眨眼睛,确定了周圍沒有危險之後的荀玉打了個哈欠,就當是去一個未知的地方曆練罷了,就是不知道師父他們會不會擔心。
有師弟的前車之鑒,師父他們應該不會太過于擔憂,如此甚好......
嬰兒嗜睡,就是想清醒也抑制不住身體的本能,不一會兒床上的呼吸聲便穩定了下來,微風拂過帶來陣陣幽香,婢女看了一眼裡面并沒有哭鬧的小郎君,感歎了一聲乖巧之後便也悄聲退到門外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哥荀悅,“性沉靜,美姿容,尤好著述”,是個愛寫書愛學習的好孩子,荀彧大伯家的孩子,特點長的漂亮。
第3章
光和七年,颍川陽翟郊外,三三兩兩的文士趁着秋日出遊,或談論政事,或探讨文章,甚至還有及笄女子跟着家人出行遊玩,端的是一片祥和之景。
空地上鋪着各種席子,文士們說到興頭上便拿起身邊備好的酒水,酣飲之下寫詩作賦在此時最為平常不過了。
臨溪的一間亭子中,因為四周陰涼所以注意到的人并不多,便是有人想要來這兒,看到亭子中備好的酒器草席也知曉這是被别人占下的地方了。
此時,亭子旁邊站着的男子一襲青衫風流,墨發上并不是常見的玉冠,而是被一枝不合氣節的桃花枝挽住,眉眼間帶着笑意,隻一眼看去便如同春風拂面般沁人心脾。
此人正是在這漢末生活了二十年的荀玉,或者說——荀彧。
當年初來之時萬事不知,隻知曉家裡是世家大族,規矩禮儀皆是極好,“玉”與“彧”同音,他也沒多想,長歌門本就是注重禮儀之地,隻是成年的靈魂被拘束在小孩子的身體之中讓他頗為不适應罷了。
直到後來,偶然間知曉自己名為荀彧,他才終于恍然大悟,知曉那些隐隐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
荀彧,颍川荀氏,漢末大族,對于一個從小跟随張九齡學習文治的長歌門弟子來說,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若是被師父知道,怕是要将《後漢書》《三國志》等書放在一起抄上十幾遍了。
祖父荀淑,父名绲,如此明顯的信息擺在面前,他竟然還一直以為家中隻是普通氏族,這實在讓他一個以向來以記憶力自豪的長歌門弟子無地自容。
最初知道身份之時,荀彧的确迷茫了好久,就算他接受能力極強,也無法一下子将自己代入那個史書上驚才豔豔卻悄然落場的荀令君。
官至侍中,守尚書令,封萬歲亭侯,最後卻在壽春憂郁成病而亡。
一個面對呂布叛亂而保全兖州三城,奇謀扼袁紹于官渡,險出宛、葉而間行輕進以掩其不意奇襲荊州之人,最後卻憂郁而亡......
在大唐之時荀玉無父無母,是張九齡将他撿回長歌門并撫養長大,名字也是師父想了許久才定下的。
荀彧,荀玉,師父是希望他能成為一個一心為民之人,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成了那個被師父用來給他當目标的人。
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之後,荀彧對周圍的關注便多了起來,即便當時還隻是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娃娃,在幾位兄長念書的時候他也會巴巴的湊上去,隻為了确認這到底是不是他熟知的那個東漢年間。
長歌門弟子心中皆有匡扶天下之心,大唐盛世的繁華看久了,陡然到了這麼一個君王色令昏庸的年代,若說心中沒有什麼打算那是假的。
讀書為了報效國家,習武為了打抱不平,長歌門弟子雖受儒家思想教導,但也不會被儒家教條所拘束,在江湖上待久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也沒那麼重要了。
到底是跟在張九齡身邊長大的,官場中的汲汲營營荀彧再清楚不過,家中不肯讓他過早接觸政事,荀彧也不急,該來的總會來,過于急躁反而容易出錯。
男子二十冠而字,荀彧按部就班在長輩兄長的看護之下終于在去年迎來了加冠禮,随之而來的便是與史書記載無異的黃巾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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