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忽然勒住了缰繩,一直跟在他後面的一匹狼也跟着停下了腳步。
“……嗷嗚。”
白錦回過頭,靜靜地凝視那隻灰褐色的大狼,發現它眼睛周邊的毛色與早上的不大一樣,于是立刻得出了一個結論——這隻跟早上跟着他的那隻并非同一隻狼。
白錦朝它揮了揮手,那之狼頓了頓,局促不安的原地踏了兩步,轉身就往回跑,很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白衣劍客的唇邊浮現一絲笑意。
罷了。既然有人在跟着他,就總會有主動現身的時候,不必費太多精力去警戒。
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晖消失之後,沙漠的夜晚才正式開始,沙漠的夜冷風刺骨,滴水成冰,與白日裡的炎熱截然相反。
白錦在沙丘後生了一堆篝火,靠着絕塵閉目養神。
叮叮當當,細微的銀鈴聲如一陣風,由遠而近,很快,一雙赤足輕輕踩在了白錦身旁的沙子上,如貓兒一般靈巧。
白錦閉着眼,淡淡道:“何事?”
碧月嗔了他一眼:“真冷淡。”
白錦沒有搭理她,繼續閉着眼睛假寐,碧月便唉聲歎氣的挨着他坐了下來,“好道長,問你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是西方魔教的人?”
劍客還是不理她。
明明滅滅的火光将劍客的臉襯得更加冷硬,更加不近人情,冷漠的如同一座冰做的雕像。碧月卻知道,這個人或許冷情,但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酷到不近人情的程度。
“唉。也是,整個沙漠都知道驅使狼群的妖女是西方魔教的人,本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其實,奴家隻是想跟道長說說話而已。”她做出泫然欲泣狀:“不想道長卻是不願意跟奴家這個惡貫滿盈的妖女說話的,奴家真是好傷心呀。”
白錦無奈的睜開眼睛:“……我猜的。”
當然是猜的。隻因碧月對他的态度轉變的實在是有些微妙,他在這裡既無師門也無親友,于是能想到的就隻有西方魔教的客卿這個身份了。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白道長,不僅武功高強,才智亦是敏捷過人……”
白錦冷冷的打斷道:“有話直說。”
碧月聳了聳肩,“好吧,奴家也沒有别的事情。奴家隻是好心來提醒您一聲,您今天走偏了好大一段路,再這麼走下去,可就要離龜茲王的領地越來越遠了。”
白錦:“…………”
碧月怯生生的瞧着他:“您莫不是惱羞成怒了?”
語氣更冷了的劍客:“……沒有。”
碧月掩着嘴巧笑嫣然:“那就好,那就好。還有一件事,請您放心,這一路上想來是沒有人會來打擾道長的清淨了,因為石觀音派出來的那夥人實在是蠢得可以,奴家隻是随意動了點手腳,他們便以為極樂之星還在彭家人身上,已經重整旗鼓繼續去追殺彭家七虎了。”
白錦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這女子果真是聰明又睚眦必報,即用計免了他的麻煩,還順手坑了一把彭家七虎。
但願那幾個镖師福大命大吧,畢竟沒了西方魔教的施壓,又沒有極樂之星迫使他們隻能與敵人硬抗,想來已經輕松了很多。
白衣劍客想了想,問她:“極樂之星究竟有什麼玄機?”
碧月聞言,愉悅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欣慰劍客能主動與她說話,她答道:“奴家可不知道,不過正是因為不知道,那極樂之星才能引來各方勢力的争奪,若人人都知道它的秘密,那不過就是塊兒漂亮的石頭而已了。”
白錦聞言也點點頭,頗為認同碧月的看法。碧月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輕輕吹了一個口哨,便有兩隻灰褐色的狼一前一後的跑了過來,這兩隻,白錦都是見過的。
白衣劍客微微彎下腰,對其中一隻狼道:“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那隻狼聽不懂人話,卻也能感受到人類話語中的友善,它看了主人一眼,又看了白錦一眼,“嗷!”
碧月驚奇道:“你分的清它們?”
白錦淡淡道:“自然,每一隻動物,長的其實都不大一樣,仔細觀察都是可以分辨的。”
碧月又問:“那人呢?”
白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人的長相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哦。”碧月姑娘看起來有些失望,“就讓這兩個孩子帶路吧,他們認得龜茲王的營地。”
……這姑娘,莫非是以為他認得出狼,卻認不出人麼。
白錦給了她意味深長的一瞥,碧月心虛的咳了一聲,解釋道:“雖然奴家很想親自帶路,但奈何龜茲王的營地有石觀音在。您看奴家如此花容月貌,那老女人定會妒忌我年輕美貌,想要毀了我的臉……哎呀,奴家真是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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