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岩笑道:“劍仙築基之後,潛心修煉,多則百年,少則數十年,就能初步修成金丹劍仙。”
魏烈道:“一百年太久,數十年也太長,如今形勢緊迫,我隻想在朝夕之間煉成飛劍。”
卓玉岩皺眉道:“欲速則不達!修煉劍仙豈能急躁?”
魏烈道:“不是急躁,是火燒眉毛!多耽誤一天,或許就要多死一個人、十個人、成百上千人!”
卓玉岩淡淡道:“那些人死就死了,與你何幹?”
魏烈一愣,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來,錯愕地盯着卓玉岩質問:“劍仙,難道就不管别人的死活?”
卓玉岩道:“大道無情!天若有情天亦老!修煉劍仙之人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專注修煉,都不一定能有所成就。哪有餘暇去管旁人死活?何況,凡人死生各有其命,劍仙又何必攪擾他人因果?”
魏烈冷笑道:“這麼說,劍仙乃是極度自私之物,從不在意别人死活,更不會為别人出力、流血、拼命!”
卓玉岩道:“不錯!劍仙就該專注于自身的修煉,抛棄七情六欲,遠離塵世俗務,莫問他人命運。”
魏烈道:“那劍仙還有什麼意思?無情無欲,不仁不義,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别?”
卓玉岩道:“劍仙逍遙自在,不過問凡塵俗世,不問人間是非,獨與天地精神相往來。既能朝遊北海暮蒼梧,又能上窮碧落下黃泉,此中真意,自不足為外人道。”
魏烈道:“就算那樣!有什麼意思?”
卓玉岩道:“劍仙靈則通神,玄能入妙,飛來飛去,無影無蹤,作雲作雨,如龍如虎,變化莫測,轉展無窮,依你說來,竟然沒有意思?”
魏烈點頭道:“沒有半點兒意思。”
卓玉岩道:“你不是誠心向道,隻怕飛劍難成!”
魏烈道:“若道就這,不學也罷!”
卓玉岩道:“那你要走?”
魏烈道:“不走還在這兒過年?”
說完,魏烈抱拳告辭:“多謝前輩以朱果款待,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魏烈就此别過!”
卓玉岩道:“你不學飛劍,不修劍仙,如何抵禦此方天地之強者?”
魏烈道:“車有車道,馬有馬路。不學飛劍,未必就不能與強者抗衡。人死鳥朝天,有何懼哉?”
卓玉岩道:“罷!罷!罷!”
魏烈心想,叫爸爸也不行!老子就是不學劍仙,也不能做行屍走肉!
卓玉岩道:“古來百藝皆為來學,獨我劍術乃是往教。從來都是師尋弟子,不許弟子尋師。你福緣深厚,況且是蓬壺古仙着意照拂之人,我也不敢做你師父,隻算一個領路人吧!我将金丹劍仙之術傳授于你,你也算入了修仙之門徑。”
魏烈道:“學你劍術,有什麼戒律沒有?是不是非得無情無欲?是不是必須不仁不義?是不是不能管他人死活?是不是終究學成個行屍走肉?”
卓玉岩起笑了:“沒有戒律,萬事由你随心所欲,這總行了吧?倒是我求你學劍來着!”
魏烈也笑道:“要是這樣,那我就學!”
于是,卓玉岩為魏烈詳細講解修煉金丹劍仙的法門,傳給魏烈一部《混元劍經》和《飛劍入門》,指點魏烈依法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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