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遠瞥了格桑梅朵一眼,目光轉而看向躲在門後的基弗斯,本想詢問對方是為何如此懼怕格桑梅朵,但想到距離破案期限僅剩兩天,他隻能作罷,獨自一人朝着書房走去。
他需要把今天在上賓館查案的細節,都重新再梳理一遍。
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出新的線索來。
書房裡。
淩遠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腰牌。
先前他對腰牌的真假,還持懷疑的态度,以為格桑梅朵拿假證物蒙騙自己,可看到格桑梅朵一路糾纏,還跟着自己回家,淩遠心裡的質疑就打消了。
要是假的,格桑梅朵不會如此糾纏他。
雖然格桑梅朵口口聲聲說一起查案,是為了揪出真兇,替族人報仇。
但淩遠本能的感覺到,格桑梅朵的意圖,絕不可能隻是為族人報仇那麼簡單。
除了猜不透格桑梅朵的意圖,最讓淩遠無法理解的是。
手裡的腰牌如果真是兇手行兇過程中,不小心遺留在現場的,那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死去八年的人死而複生呢?
人死如燈滅,怎麼可能複生呢?
萦繞着這一問題,淩遠不斷的思考,進行推理。
最後。
他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那便是
——假死!
根據這個結論,繼續往下推理。
此次兇手刺殺匈奴人,就是一樁時間跨度極長,經過精心策劃,嚴密部署的行動。
要完成這樣一個如此精密的行動計劃。
絕不是幾人之力能完成的。
除了兇手以外,這背後一定還有一個數量龐大的策劃群體。
而這個策劃群體。
就在朝廷内部。
想到這。
淩遠突然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當然,目前他僅僅隻是推理,除了手裡一塊證明人身份的腰牌,沒有别的有利證據。
究竟是不是他推理的那樣。
得找出更多證據才行。
“看來明日得去兵部走一遭了。”
淩遠把腰牌收好,起身走到床前,此時已經入夜,他擡頭看向夜空,思緒萬千。
咚咚咚——!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聽到敲門聲,淩遠似乎早就預料到來人的身份,沒有詢問對方是誰,直接脫口而出:
“進!”
話音落下。
金蓮端着飯菜走了進來,把飯菜放在書桌上,對淩遠說道:
“公子,該用晚膳了。”
“知道了。”淩遠點了點頭,卻未挪動半步,依舊站在床前,望着天穹那一輪皎月。
金蓮似乎看出淩遠有心事,一邊朝着他走過去,一邊關切問道:
“公子為何事發愁?”
淩遠看着身邊的婢女金蓮,欲言又止,最後擺了擺手,道:
“沒什麼。”
此刻,他思緒很混亂,越發感覺,刺殺匈奴使臣團的背後,極有可能是一樁驚天陰謀。
見淩遠不肯說,金蓮自然很識趣的不再追問。
她深知自己隻是一個丫鬟,當丫鬟,就得有丫鬟的覺悟。
該問的問,不該問的絕不多嘴,即便是知道公子有心事,她也隻能随口一問,而不能出于好奇,揪着問題一直問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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