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虞枭走得太快,頭也沒回。
“你要什麼答案?”
虞枭才走,偏僻的角落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聞旭吓了一跳,歇了會才從暗處走出來,看着階梯下的淩烨,先是愣了下,後來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又紅又白。
盡管這段時間他一直努力說服自己那封信是自己記憶錯亂的結果,淩烨一直冷冰冰的,對他也沒見多親近,怎麼可能寫那種東西呢?
那字迹……記錯了就是最好的解釋。
他這邊風卷殘雲地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然後一如往常那般微微點頭以表敬意,嘴唇動了動,想喊「先生」,但看到淩烨的眼睛,他沒喊出來。
淩烨似乎有些難過……
——
淩烨看着聞旭沒轉眼,平靜開口:“小海,你先走吧,我一個人在這邊歇會。需要時再聯系你。”
小海點頭,淩烨補充一句:“不要告訴他們我在這兒。”
等角落隻有他們兩人後,淩烨說:“好久不見。”
聞旭幹巴巴回應:“好久不見。”
他原本還很淡定,可被淩烨沉默地看了半晌,額頭隐隐冒出汗珠。
他雖是淩烨的陪讀,可很多時候都有淩楓在旁邊。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總會在對方這種幾乎算是專注的眼神中變得緊張。
“你不用躲我,”淩烨撤開視線,說:“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知道的,我沒有朋友,如果你也要躲我…”
“沒有,我隻是,隻是……”
他把事情始末挑能說的說了一遍。
淩烨一直專心聽着,末了,他松了口氣,語氣也輕松了許多。
“原來是這樣,我不知道他們竟然是這樣跟你說的。他們的确有把我送出國的想法,可到底什麼時候出去、去哪都是我自己決定的。再則我從來沒有想過換陪讀,他們新送來的那個人我也沒要。”
聞旭頻頻點頭表示在聽。
淩烨:“和你習慣了,再去适應别人也挺難的。而且,很難再找到你這麼聰明、和我喜好這麼相近的人了。”
聞旭一直覺得淩烨自己是頂聰明的,不能去學堂,可他中華經典西方哲學,詩詞歌賦地理天文都學得不錯,要去留學早就夠格了。
盡管自己是他的陪讀,可他覺得自己當時是走淩楓的後門才能接觸到淩烨這種天才,他一個小小高中生,甚至覺得自己不太夠格做這個陪讀……
因為好些時候……自己給人陪讀,遇到不會的了反而要人來教他……天知道這種時候他有多羞恥。所以為了能更「夠格」些,他都是卯足了勁在學習。
今天得到他的承認,聞旭感動得眼都紅了。
“謝謝你……我一直以為我在耽誤你。”聞旭鼻頭酸了聲音也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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