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緊閉的辦公室門前,宋柏楊先是禮節性地敲了敲門,然後轉頭門把,緩緩将門推開。
辦公室裡開了空調,溫度很低,冷氣從校服布料慢慢地滲入皮膚表面,舒服且涼爽,那一刹那,宋柏楊因為周池嶼的事而有些煩躁的心情,竟然也莫名其妙一點點地平複了。
宋柏楊走到老劉面前,開門見山,“老師,我想來查一查月考原卷,您看行嗎?”
彼時老劉正在低頭備課,聞言擡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他将手中的寶貝鋼筆的筆帽蓋好,放在一旁,又不緊不慢地擰開茶杯蓋,喝一口雙層玻璃杯裡的茶水,右手慢騰騰的将電腦上的閱卷系統界面打開,找到高二一班的成績,然後将自己連帶轉椅往後挪了挪,“查吧。”
“謝謝老師。”宋柏楊又轉頭看一眼周池嶼,不忘給老劉介紹,“老師,這位同學就是周池嶼,他也想來看一看月考原卷。”
周池嶼轉來這個班還不到一個月,這也才是第一次月考出成績,周池嶼這個名字雖然對很多人來說是如雷貫耳,但是人名和人臉對不上的情況在老師眼裡并不罕見,尤其是教理綜三門的老師。
老劉将無框眼睛往鼻梁上推了推,上下打量周池嶼幾眼,“哦,原來你就是周池嶼。”
這時的宋柏楊已經彎腰爬在桌子上開始看系統給自己整理出來的失分報告了,但是耳朵卻沒閑着,嘴巴也不例外,“老師,您之前認識周池嶼?”
老劉笑得和藹,“全校第一的名字,我當然有印象。”與此同時還不忘給宋柏楊補刀,“别的課我不說,他這次生物考的比你高很多,人家生物單科全班第一,選擇題全對。”
宋柏楊扭頭看了周池嶼一眼,然後嬉皮笑臉地對老劉說,“老師,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多多向他學習!”
老劉哼了一聲,“話說的好聽,得行動起來,别做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小人。”
宋柏楊用黑色水筆把錯題勾出來,将失分的多少也在題号旁邊逐個标出,然後“光榮退場”,将位置讓給周池嶼。
周池嶼就連俯身的時候,背也挺的筆直,他提筆将自己每門課的分數記下來,然後又飛快地浏覽一遍給分情況,不過由于他是大佬,錯的題目并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屈指可數,所以完成這一道工序用的時間比宋柏楊快一些。
周池嶼走之前沒忘記再對老劉說一次謝謝。
兩人從辦公室出來之後,宋柏楊随口感歎,“可以啊,老劉都對你的名字有印象,你果然很出名啊!”
周池嶼仰頭多看了宋柏楊一眼,他忽然問:“那你呢?”
宋柏楊歪頭,沒動周池嶼的話是什麼意思,“嗯?”
周池嶼移開視線,“算了,沒什麼。”
見周池嶼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宋柏楊也不好意思再問。
“總之如果你以後還想去辦公室查閱試卷原卷,可以随時來找我!”話音剛落,宋柏楊驟然意識到什麼,撓撓頭,“不對啊,我差點忘了,你不是住宿生,你是走讀生啊,好像回家查成績也不是很麻煩……”
周池嶼卻輕聲重複,“我知道了,謝謝你。”
。
第二天的第一節課就是數學課,是班主任的主場,許多同學已經是“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早自習下課本來都會選擇補覺的江君,今天少見的神色清醒之中帶着幾分緊張,“宋哥,你說這次班主任會不會打人啊?”
孫惠芸對于同學成績的要求也是十分嚴苛,比如她高一上學期一開始就定下一條規矩,排名波動在五十名以内,可以啥事沒有安安心心聽課,但是一旦超過五十名,少一名就是一棍子。
後來不知道哪天,她又改了規則,說是數學成績沒考到班級均分的同學,差一分一棍子。
孫惠芸的口中的一句“至理名言”是——“我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是alpha還是omega,我一視同仁,該打多少就打多少。”
孫惠芸作為一個alpha,體力比尋常女老師要好,打完全班手臂都不會泛酸。她不嫌累,也不怕麻煩,于是苦的就是成績一般的同學,每次月考開始之前,就已經為幾天後的挨打提心吊膽,萎靡不振。
那段時間裡,班級的民憤演變到了頂峰,尤其是數學常年穩定在班級均分以下的同學,又是深深絕望又是無能為力。
那段時間裡,同學們私底下說的最多的兩句話就是,孫惠芸瘋了吧,是均分少一分她就少五百塊錢的工資對嗎?以及,我希望下輩子再也不要遇到一個嚴苛且伴随性别為alpha的女老師。
這個規矩直到有同學實在忍不下去到網吧裡發了一封匿名郵件向校長舉報孫惠芸才終止——至于同學們為什麼會直到這件事?因為被舉報是孫惠芸在班裡自己親口說的,冷面無情的她說話的時候聲音竟然有幾分哽咽,說自己好心被同學們當成驢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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