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下一刻,青年就不見蹤影,隻留下還站在屋内的邊若飛。
他擡眸看去,依然還在肆虐的風雪極大地阻礙了人的視線,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在不遠處對峙着的幾人的身形。
邊若飛擡起手臂擋住往面上擊打過來的寒風,眯起眼睛試圖分辨出葉念深的位置。
而另一邊,氣氛同樣異常緊繃。
“怎麼,”葉念深扯開一個毫無溫度的笑,“隻有你和四名雇傭兵,葉寸時自己畏畏縮縮的不敢來嗎?”
站在他對面的劉毅打量着這個男人,面上是浮于表面的客氣:“學長他日理萬機,這種事情當然交給我這種做下屬的來處理。”
就在兩人對話的功夫,周圍四人已然圍了上來,場面一觸即發。
“得罪了。”劉毅不耐煩再廢話,直接打了個手勢,戰鬥頓時爆發開來。
背着錘子的壯漢率先掄起了他沉重而龐大的武器,砸向站在中央的青年,而提着彎刀的光頭男則從後方包抄。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以為獵物在劫難逃的時刻,武器下的異種身形卻驟然消失,隻能看到互相之間怔愣的表情。
在茫然之時,壯漢卻感到自己的脖子一涼,光頭男看向他的目光中震驚裡夾雜着恐懼。
視野跌落在地面上,還滾了幾圈。
“怎麼……”回事?
他再也說不出後半句話了,在尚有意識的最後一刻,他恍然想到了光頭男瞳孔中反射出的,是葉念深将刀鋒劃破他頸項時的刀光。
溫熱的液體濺起高高的弧度,大塊頭的身體在原地晃了晃,才随着風雪重重地落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劉毅更是目露警惕之色,喊道:“大家小心!”
“他受了重傷,撐不了多久。”他又安撫人心道,面色凝重地看着站在場地中,刀尖還在滴血的男人。
在他鎮靜的表象之下,依然掩藏着一絲驚懼。
這個場景讓劉毅不可避免地回想起白日裡刺殺葉念深時的記憶。
理論上隻是異種軍校同中部軍校一次普通的聯合外勤任務,人類和異種搭檔的小隊并不罕見。他,葉念深與另外一名異種共同出發,逐漸遠離了基地。葉念深能夠成為首席,自然不能用普通的方法對付。
因此,第三人便成了關鍵,名為林否的異種,是葉念深直系的師兄,關系極為親厚。也是他,透露出了葉念深誘發期的準确日期。
即使葉念深平日裡表現得再完美,在作戰之時也不可能完全防備自己的同伴。
林否成功了。在與蟲族戰鬥的時候,他假裝體力不支,在葉念深擋在自己身前時,将刀刃結結實實地捅向自己的師弟。
就在劉毅為計劃即将成功而内心一喜的時刻,卻看到了令他肝膽俱裂的場面。
在被捅傷的那刻,葉念深幾乎動作沒有停頓地将自己面前的蟲族瞬間斬殺,随即用尚且帶着蟲族綠色黏液的刀,直接将它捅進了身後之人的喉嚨。
林否跪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發出了仿佛風箱一般的聲音。
明明葉念深的身上還插着林否刺入的那把刀,劉毅卻不敢多看,堪稱狼狽地後退了好幾步,與雇傭的亡命之徒們站在一起才撐起氣勢。
此刻,在那雙毫無波動的灰色眼睛像白日一樣望過來的時候,劉毅的後背已經浮現了一層冷汗。
“該說你可笑還是愚蠢呢,”似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畏怯,葉念深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找到葉寸時去讨賞嗎?”
他側身躲過一枚射向自己胸口的□□,不遠處是一名身材瘦弱的女人舉着木質弩機的模樣。
這個小插曲并未阻礙他說話的興緻,他一邊與圍攻自己的這群人纏鬥,一邊說道:“即使我的身份隻是區區一個異種,也是實實在在基地長葉氏的長子。兄弟相殘,你難道以為葉寸時向父親求求情,他就會放過作為罪魁禍首的你嗎?”
“不出意外的話,你會成為再适合不過的替罪羊。”葉念深掃視衆人:“當然,在場各位也都是,難道不擔心會被卸磨殺驢嗎?”
聞言,一時間雇傭兵們神色都有所變化。他們本來就是拿錢辦事的人,對于林毅自然沒有什麼忠誠度可言。因此,葉念深三兩句話就讓他們産生了些許動搖。
林毅的面色微變,但依然嗆聲道:“少在這種地方蠱惑人心,挑撥離間。我看,葉大首席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靠說廢話來拖延時間吧?”
“大家一起上,之前許諾的報酬不會少。”林毅對周圍人說道。
葉念深面色徹底沉了下來。
不起眼的收費站内。
邊若飛的表情帶了點糾結,他能夠模糊地看到,雙方的戰場正在與這裡越來越遠,不排除是葉念深有意主導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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